宋文然说:“我也有个不负责任的爸爸。”
白崇安静地看着他,以为他想要聊一聊自己的过去,可是宋文然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心情有点不好,不知道是因为回忆起了那些糟糕的过去,还是单纯因为他觉得白崇不是个足够负责任的父亲。
然而对于如何处置白子期,他又提不出什么更好的建议来。没来由地想起来在部队时,一位老指导员曾经跟他说过,有些人坏起来那是真的坏,骨子里的天性,无论如何挽回不了的。
宋文然觉得自己没有遇到过那样的人,他也希望白子期不会成为那样的人。也许能够如白崇所愿的,在一个单纯的环境里,人生渐渐走上正轨。
白崇见宋文然说了一句便不继续说下去了,于是道:“太晚了,睡觉吧。”
房间的床上没有现成的被子,白崇打开衣柜的门,取出来一床被子,摊开了放在床上。
“要洗澡吗?”白崇问宋文然。
宋文然想了想。
白崇很快便说道:“那么晚了将就睡吧,明天早上再洗。”
宋文然说:“好。”
白崇朝着房间外面走去,站在房门口时,对宋文然说:“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可以叫我。”
宋文然看着他,说:“晚安,白先生。”
白崇微笑着回应道:“晚安。”说完他退了出去,轻轻关上房门。
宋文然独自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躺下来,他闭上眼睛,让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直到后来逐渐睡着。
第二天早上,宋文然醒得很早,他起床之后去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看白崇的房门还紧闭着,便独自去了楼下。
白家的保姆阿姨已经开始忙碌了,她见到宋文然态度很热情,“小宋,早啊。早饭想要吃些什么?”
宋文然走进厨房,说:“白先生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保姆说:“他都喜欢喝白粥的,你一个年轻小伙子,怕吃不习惯。”
宋文然看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便退到了门边,说:“什么都可以,我不挑食。”
保姆转过身来看到他,说:“你去坐你去坐。”
宋文然离开厨房,走到客厅里拿起自己挂在门边上的外套,从口袋里掏出来自己昨天给白崇买的礼物。他觉得这个礼物恐怕是送不出去了。
“在看什么?”身后突然传来白崇的声音。
宋文然愕然回头,发现白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楼了,他正一边扣袖口的扣子,一边朝宋文然这边走过来。
宋文然立即便把小盒子想要塞回上衣口袋里,结果越是心急反而出错,小盒子从他手里掉了下来,在地上滚两圈刚好落到白崇的脚边。
白崇弯下腰把那个盒子捡起来,看宋文然欲言又止的模样,便打开来看了。
“是什么?”白崇看着里面的一对雪花问道,“耳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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