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温文耀语气不太好,“大半夜的跑这里来装鬼吓你老师?”
白阳羽缓缓站了起来,拍一下屁股上沾着的墙灰,说:“老师,我不想回宿舍。”
温文耀盯着他没说话。
白阳羽只能继续说道:“我和我室友打架了。”
温文耀靠着门框,问他:“打赢了还是打输了?”
白阳羽说:“真打起来估计能赢。”
“胆子不小啊,在宿舍打架,不怕被学校开除了?”说完这些,温文耀朝着值班室方向走去。
白阳羽就跟在他身后,直到温文耀进去值班室了,在床边上坐下来,他就站在门边说道:“是他先动手的。”
温文耀抬起头看着他,“你找我做什么?告老师?”
白阳羽说:“我不想回宿舍。”
温文耀缓缓点了一支烟,“要我给你写间旅馆吗?”
白阳羽问他:“可以借个地方住一晚吗?”
宋文然按例上前去询问,他站在车门外,弯下腰从车窗和里面的人说话:“请问有通行证吗?”
学校地处市区,为了防止外面的人随意进来停车影响学生们的学习生活秩序,学校有规定所有车辆必须出示通行证才能同行。
坐在跑车驾驶座的是个非常年轻的少年人,副驾驶是一个漂亮的少女。那少年戴着墨镜,不耐烦地对宋文然说:“我不需要那玩意儿,快开门。”
宋文然也不是第一次见识这种人,冷静地说:“学校规定没有通行证车辆一律不得入内。”
“啧!”少年人抬起手来把墨镜推到了头顶,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来,他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白崇的儿子白子期,你快开门。”
白崇这个名字宋文然自然还是听过的,这个少年是不是白崇的儿子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唯一需要知道的一件事就是对方有没有通行证,于是回答道:“既然是白院长的儿子,那请先出示您的通行证吧。”
白子期恼火道:“你有病啊?我没带通行证,怎么?不让进啊?”
宋文然说:“很抱歉,没有通行证一律不得入内。”
白子期气得笑了一声,“行!你厉害!”
坐在副驾驶的少女这时帮腔道:“保安哥哥有必要这么较真吗?不信就给白院长打个diàn huà问问呗。”
宋文然冲她笑了一下,“不好意思,你们可以去取通行证,或者打diàn huà给保安队长,他通知放行我就立即放行。”
少女用手肘撞了一下白子期,“给你爸打diàn huà。”
白子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躲开了少女,说:“算了,先走吧。”
敞篷跑车掉了个头,临离开前,白子期从车窗里伸出手来指着宋文然,“我记住你了!等着瞧吧!”
第二天是宋文然轮休,难得温文倩在学校上课,他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自己安排,只需要在下午文倩放学的时候去接她就好。
家附近有一家泰拳俱乐部,宋文然是偶然间发现的。他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以前在部队,闲下来就喜欢看书和锻炼。泰拳是一个战友教他的,那时候别人在打篮球,那个战友手把手地教他泰拳的格斗技巧,到了后来,宋文然开始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对泰拳这项运动更感兴趣,还是对那个教他的人更感兴趣了。
那天宋文然去俱乐部打了一下午拳。
当他满头大汗的靠在墙边休息的时候,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精瘦健壮的身影,他有些好笑,发现自己连对方肩膀上有一颗痣都还记得清楚,那个时候跟着人学泰拳,也不知道盯着对方赤/裸的上身发了多久的呆。
晚饭是宋文然做给温文倩吃的。
吃完晚饭,宋文然去厨房洗碗,他觉得外套的长袖子碍事,便把外套脱下来只穿了件背心进去厨房。
温文倩回去房间里写作业,写了不到两行,大概是觉得口渴了,穿着拖鞋哒哒哒跑进厨房里找水喝。
宋文然看她大口喝水,问道:“是不是菜太咸了?”
温文倩仰起脸,摇了摇头。
宋文然做菜并不那么擅长,他自己也知道味道不怎么好,难为文倩一个小女孩从来没有嫌弃过半句。他把手上的水甩了甩,拿起水壶又给温文倩添了半杯水,说:“不好吃就告诉我,这样下次才有进步,知道吗?”
也不知道温文倩是不是真的知道了,反正她点了点头,抱着水杯回去了房间里。
洗完碗时间还早,宋文然把手擦干,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来,抓着**打开了电视机。
他没什么追着看的电视剧,也不怎么喜欢上网,盯着电视更多是消磨时间,心里想的却是泰拳俱乐部的事情。今天走的时候,俱乐部教练邀请他去当陪练,因为他们那里有个学员要去参加全国比赛。
宋文然当时答应了,可他的目的并不是当一个陪练,甚至让他当教练也不满足,他希望能攒够了钱,租一间写字楼,开一个自己的泰拳教室。
只是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攒够钱。
把**放在沙发上,宋文然偶然间转过头去发现温文倩正站在房间门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