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努力回忆自己的梦境,却什么也记不起来,只有深入骨髓的感觉,除了对卫灵公的厌恶,对朝的思念外,还有一点模模糊糊的感觉,她努力的抓捕着,犹如游丝一样,难以抓牢。
但最后她还是抓住了,她比一般的女人心力更坚强,这是她美丽的外表下所不为人知的秘密,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惊恐的说:“王上,最近来卫国的那个人,你想要任用的那个人,我害怕他。“
卫灵公皱起了眉头,想了想:“卯?你不过在帘子后面见过他两次,怎么会怕他?他挺有才华的,我本来打算任用他为卫国做些事的。”
南子拼命的摇头:“不要,王上,不要。”
卫灵公几乎没有犹豫:“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算了。让他离开吧,我不会任用他了。”
南子松了口气,全身无力的靠在卫灵公的怀里。卫灵公把她放平在柔软的床榻上,天色还早,他对南子的**几乎没有尽头,也并没有感觉到她的迎合中带着不同以往的僵硬。
第二天一早,卫灵公下令,将客卿卯的外宫通行令牌收回。
第二天中午,一辆马车从卫国城门出来,无声无息的离开了卫国。
车内一男一女,脸色阴沉,任由马车沿着大路行进,一句话也不说。女子脸转向车外,这是个美丽的女人,虽然远不如南子,但天下根本就没有能和南子相比的女人,这种比较本身就不公平。
许久后,男人终于说话了:“我真的没有别的心思,那只是意外……”
女人讥讽的笑了一声:“你的计划里本来没有脱掉她衣服的那一项。”
男人辩解说:“女人的身体是内心的一部分,这一点和男人不同。即使拿到外宫的令牌,我能走到百步之内仍不容易。这种机会不会很多,我希望能用尽量少的次数完成。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会有那一瞬间的清明,这本来是不可能的。”
女人冷冷的说:“你高估自己了。我可以肯定,就是你现原形的那一瞬间,才让事情变成这样不可收拾。”
男人的口气显得有些无奈,但也有些回味:“这不能怪我,你不是男人,你不会懂。我敢说,这天底下没有任何男人在那一刻能稳如泰山。”
女人的目光望着很远很远的山峦,淡淡的说:“我相信,至少有一个人可以。”
男人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涨红着脸举起了马鞭,狠狠的抽了马一下。
那马吃痛,长嘶一声,绝尘而去。
卫国城墙上,南子望着远处的马车,用手拼命揉着自己的额头,就像想把自己脑子里被人硬塞进去的东西赶出去一样。
卫灵公心疼的拉住她的手说:“以后,我要任用任何人之前,一定让你先见一面。只要你觉得不好的,我都不会让他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