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柒语出惊人死不休:“你们战家大队老祖做了什么缺德事情,被人给下了咒术。”
“比周围几个大队穷,光棍也多。”
“你胡说……。”那几个汉子握紧了拳头。
这小媳妇过来咒人的吗?
战大姑听的眉心一紧一紧,见有人凶苏筱柒。赶忙呛声:
“北珩媳妇说的不对吗?咱们大队里可不是光棍多,比其它几个大队都要穷。”
“寡妇二嫁都要绕开咱们大队。”
那几个汉子不吱声了。
还是有人不服气的小声嘀咕:
“她说我们老祖做了缺德事。”
苏筱柒挑眉:“敢做还不让人说啊?你们大队里现在还有人做有损阴德的事情。”
战大姑眉头皱的更紧了。
北珩这媳妇一张嘴问候人的话,跟别人还真不一样。
回到大队会不会挨揍?
挺愁人的。
在苏筱柒快坚持不了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山脚下的点点灯光。
苏筱柒脚疼,腿也酸。
战家大队非常穷,靠天吃饭也吃不饱。
村里还没有拉电,只有公社才有拉电,这里家家户户都用煤油灯。
战大姑让施建国将苏筱柒送到村西头,指着自家的房子说道:
“苏筱柒,这是我家。我跟北珩他爹娘老死不相往来,就不过去西头了。”
“你有什么事情来我家找我。”
“哎,多谢大姑。”苏筱柒抬眼看了看并没有再说话。
施建国带着苏筱柒来到了战家。
“这就是战家。”
“谢谢了。我自己去敲门吧,这么晚了不麻烦你了。”苏筱柒拦住了施建国敲门。
施建国想了想停了下来。
“好,那我走了。”
“谢谢。”
施建国:……。到底是城里人,这一声声谢谢还怪好听的。
苏筱柒待施建国走了,才慢悠悠的用脚踢了踢门。
听到大门响。
战家屋里。
战大河正在抽着烟,战老婆子施红英推了下老头子。“我听见大门响了,是不是长根他三哥回来了?”
战大河不乐意的皱眉:
“他回来就回来。长根,你去开门。”
战长根是战家的老五,心不甘情不愿的起来。“爹,那你生病的人这会也不像啊。”
战大河呛了几声骂道:
“你们非让我装要死的人,我迟早有一天被你们给咒死。”
骂归骂,还是很麻利的躺在了床上。
喉咙里发出拉风箱的声音。
战长根一脸不高兴,憋着一肚子火。他想问问战北珩存了什么心思,结婚后就把一家人忘了吗?
他刚出来还没等出去,就看到有个人影来到了堂屋门口。
黑咕隆咚的。
苏筱柒没等有人来开门,直接一张符贴在了门上自己进来了。
她站在堂屋门口,见到战长根出来,问道:
“战大河家?”
“是啊。你怎么进来的?”
苏筱柒指着院门,“从大门进来的。”
施红英嘴里骂骂咧咧:“让你们晚上锁门,你们是不是又偷懒了?”
堂屋里有个女人笑声辩解:“我去锁了啊。”
“那她怎么进来的?”施红英细长的眼睛在昏黄的油灯下闪着精光,“你是从哪里下来讨饭的?”
苏筱柒一把推开了战长根。环视了一圈。
施红英手里拿着鞋底子,还在纳鞋底。
桌子另外一边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旁边坐着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看着一脸的憨厚。
站在苏筱柒面前的年轻男人,和那个老婆子有点像,都是细长眼有点精明。
苏筱柒看了一圈。
一家子也没有一个如战北珩那样好看的。
从长相上来看,完全看不出有一丁点的血缘关系。
“我是战北珩媳妇。”
苏筱柒的话像炸雷一样。
施红英愣了一下,心底一突一突的。这媳妇咋就跟逃荒来讨口吃的一样。
她忙将脚上的鞋子穿好,“哎呀,你们终于回来了。长根三哥呢?”
从称呼上,苏筱柒心底莫名一疼。
战北珩连个名字都不配有了吗?
“长根三哥是谁?不认识。”
“哼,我三哥就是你男人战北珩。”战长根细长的眼睛打量着苏筱柒。
这么一看,他发现苏筱柒长的很美。
心里暗道:便宜了战北珩那狗东西。找的媳妇跟天仙一样。
“三嫂,你们怎么没捎个话回来。我好借大队的毛驴车去接你们。”战长根的眼睛一直盯着苏筱柒的脸。
从西屋走出来一个年轻的女人,她冷冷的哼了一声。
“长根。”
战长根忙收回了眼神,走到了他媳妇朱巧兰旁边。
苏筱柒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告诉他们战北珩去了西南,自己替他回来尽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