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符贴在了战大河身上。
战大河转了个身,来到是施红英挖的坑前。
看也不看跳了下去。
双脚并拢,躺好了。一只手用旱烟袋子将边上的土,朝自己身上拨弄。
“埋土。”
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做错了。我做错了……。”
“埋土,埋土。不说真话要埋土……。”
战大河心里吓得半死,可手不听指挥,嘴巴也不听指挥。
这就很愁人。
什么时候自己的手脚不听自己话,听了别人的话。
施红英吓得尿急。
大儿子二儿子还不来。
家里有个会贴符的丫头,这可是要人命的主。
施红英眼泪鼻涕流了一地。
“别啊。求你了。北珩真的是我十月怀胎生的儿子,我疯了要去养别人的孩子吗?”
苏筱柒不听她死鸭子嘴硬的话。
朝战大河努了努嘴巴。
“你别把土拨的到处都是,有一半的位置给老贱人留着。”
战大河手里的动作轻了一点,眼睛通红的想要反抗,奈何手和嘴巴听话的很。
施红英呜呜呜的哭泣。
“我说,我说。你让老头子停下来。”
苏筱柒手在空中画了几笔,战大河停了下来。
“说吧。要是你们再骗我,哼哼哼……。”苏筱柒一连三个哼,眼神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那笑容看的施红英全身毛骨悚然。
三个哼足够让他们老两口浮想联翩的。
感受到苏筱柒的视线,施红英抬起头,结结巴巴的说道:
“能不能让北珩爹先起来。”
苏筱柒脸色冷寒,“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她捏着符纸的手又要动了。
“我说。”施红英坐在地上,她倒是想站起来。
两个腿肚子直打颤,根本站不起来。
“北珩不是我们亲生的。”施红英哭丧着脸,告诉了苏筱柒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年他们带着重病的战长征去市里看病。
刚好遇到了市里有个战家族人的集会,战大河跟在了一个看起来有名望的人后面。
进去混吃混喝,只是那些人跟战大河他们不是同一个宗祠。
他怕露馅了。
便四下查看,刚好在一个沙发椅子上发现了睡着的战北珩。
看到他脚上的金镯子,心里生了歹意。
施红英和战大河没有拿下镯子,还把战北珩给弄醒了。
只好捂着他的嘴巴,将年仅三岁多的战北珩给带走了。
“我都说了。”施红英苦着一张脸,以后战北珩还能赡养他们吗?
又想到了养恩比生恩大。
施红英心里憋着一股气,要是敢不赡养,闹到战北珩领导面前。
苏筱柒没有错过她眼里的算计。
心里冷笑一声。
请神容易送神难,苏筱柒打算这次在战家庄多住几天。
“你带战长征去治病,为什么村里人会认为北珩是你的儿子?”苏筱柒嘴角勾了勾,院门口聚集了战长征兄弟两人以及战大河的二弟。
施红英彻底破防了,“我容易吗?养大了北珩。”
“我自己的儿子丢了,你说我对他的恩情是不是比天大。”
苏筱柒冷冷的警告了一声,“说真话,说假话会躺坑里被土埋。”
原本还要嚎哭的施红英被掐住了喉咙。
她心里恨得半死。
苏筱柒这个女人到底会什么妖术?
“那个自从生了老三战北方后,我们家里日子一天比一天不好过。”施红英动了动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道:“算命的说北方克父克母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