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一大怒,抬腿一脚踢了过去。
“张彪,你个狗东西,我们是官府,不是土匪!成天他娘的掳人算怎么回事儿!”
“现在我们要正规化!正规化懂吗!吓到人家怎么办!”
张彪一个没站稳,侧身妖娆的倒在地上,委屈道:“以前不都是这么干的么....”
“好啊!还敢犟嘴!活腻歪啦?”
身边的美婢笑成一团。
桃源县再大也是个县,数年相处下来桃源县的百姓早对这位县令了解颇深了。
且不提对桃源县百姓有天大的恩情。
这位老爷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张彪能有这待遇才算是亲近之人,大伙儿羡慕还来不及。
张彪起身,老老实实的站在方正一身边等候发落。
突然被搅扰了兴致,方正一也没心情待下去了。
要问桃源县什么是一等一的大事,那必须是招商引资!
如今县内收入模式单一,急需扩张新业务,来了客商马虎不得。
方正一起身,朝着不远处的掌柜的拱了拱手。
掌柜的赶紧弯腰回礼。
“走了!掌柜的,今儿个算是给你雪月楼开业捧场了!”
“好好做你的生意,爷保你发财。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但凡有作奸犯科,欺压民女之事,本官拆了你的雪月楼!懂了吗?”
掌柜的冷汗连连,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是,是,多谢县太爷照拂!”
“走,张彪!回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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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前方再过半日应该就到桃源县了,宫里的人想必此时应该已经进了官道。”
郭天养双手恭恭敬敬的捧着一份地图,面前是一个年约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正是景帝李彻!
虽是只有四十多岁但是面容饱经沧桑神色坚毅,眼底时不时显出一丝忧色。
这两年来虽然国家统一,但是各地天灾**不断,无数无数奏章像雪片一样飞来。
景帝一时压力甚大,起了微服私访的心思,这才留了一封信,瞒着宫里便出来了。
见郭天养捧过地图他轻轻点了点头。
随口问道:“郭伴伴,你可曾听说过桃源县?”
郭天养摇了摇头:“回陛下,奴婢不曾听说 ,此县在山里,路途又如此颠簸,道路也是年久失修,想必此县应该是小的不能再小了。”
景帝再次点了点头,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郭天养见状也就收起了地图。
车厢里一时间二人无话。
只空响着车轮的哀鸣,吱吱呀呀好不烦躁。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景帝缓缓睁开眼,叹了口气。
“就在桃源县休息一日罢,这路实在差的可以,还不如骑马来的爽利。”
郭天养讪笑两声:“陛下,此地毕竟异常偏僻,道路差也在预料之中,等我们到了横江府就好了。”
“不过....老奴担心桃源县穷乡僻壤,陛下又没带护卫......”
景帝冷哼一声:“郭伴伴,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小了,随朕征战数年,现在连微服私访都要担心这么多?”
“我看,你是老了....”
郭天养慌了,赶忙解释道:“陛下,老奴....”
“咚!”
话还没说完,马车猛地震了一下。
郭天养被弹起老高,脑袋顶到了车厢上。
也幸亏景帝坐的稳,双手死死抓住了扶手这才幸免于难。
“出去看看!”
郭天养捂着头顶钻出车厢,对着车夫就劈头盖脸骂道:“你这狗杀才!驾车不会看路吗?惊了我家老爷小心摘了你的狗头!”
车夫颤颤巍巍伸手朝前方一指:“老....老爷,您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