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一点一点的跟杨二柱解释:
“二柱哥,不算睿叔的爹娘媳妇儿孩子咋样。
就说现在的大队长,是把他一手带大的亲二哥。
那么以后在屯里,照样有人罩着他!
还有,咱屯子除了苏逸辰知青以外,也就睿叔会开拖拉机了吧?
自从老木匠没了,咱屯子,也就睿叔一人会做木匠活了。
再说了,睿叔还会打猎。
不说人家挣了多少,他家的肉味儿可是经常闻见的!
人家能力强,运气也好,二柱哥,你可不能错了心思,跟睿叔作对去!”
彪子这么一大段有道理的话下来,引得杨二柱稀奇的把他看了又看:
“彪子,有句话咋说的来着?真人不露相啊。你往常可没像今儿这么聪明啊!”
彪子不看杨二柱,继续刨地:“二柱哥你要不领情就算了,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
“听听听,我咋不听?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哪儿能分不出好赖人?”
杨二柱手上动作不停,嘴上也没闲着:
“彪子,你就放心吧!
老队长家除了杨老大,剩下的几个兄弟都是正派人。
尤其是杨老二,他当大队长,我也没啥不服的,就是气儿一时没顺过来而已!
我肯定不会跟他们对着干的!”
说到最后,杨二柱还补充了一下:“要是杨老大选上了大队长,我才会给他添添赌呢!”
“咳咳...”前边的话还好,杨二柱最后那一句,可把彪子逗得狠狠咳嗽了两下。
这边两人说话的功夫,温暖一家人也走到了公社。
等把孩子送到了学校,把怀孕的媳妇儿送到了供销社,杨睿的任务才算完成。
分别在公社和县里逛悠了一圈,观察了观察现在的社会环境,考察了考察自己黑市的生意能不能继续做下去才回屯子。
在杨睿看来,屯子里是安逸,但是这种安逸的生活会麻痹自己的嗅觉。
多出门转转,会有不同的感触。
当然,在现在这个社会环境之下,他也不会去啥远的地方,也就在近地儿跑跑而已。
就这,谨慎的杨睿还是让现任大队长他亲哥给开了新的介绍信的,啥察新品种的种子啊,学习维修拖拉机啊,帮着大队购买东西啊啥的。
遇上红袖箍了,他也不紧张,随便拿出来一张就行了。
一般情况下,杨睿面上都是光明正大,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也没人闲的没事儿去查他。
上班的温暖可就不如她男人那么悠哉了。
上班嘛,再轻松,也有上司管着,可不如“个体户”杨睿自在,时间都能自己安排。
她记着二臭的事儿,到了供销社,就去卖布的柜台找了熟人,让人家给留了能做一身衣服的红布料。
至于红头绳倒是不用这样提前说好,这东西没那么紧俏 ,随时都能买到。
售货员答应的也很爽快。
都是内部人员,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
卖给谁不是卖,上了新货,提前给温会计留出来,还能得人家个好呢!
这就是在供销系统上班的好处了,除了工资福利啥的丰厚,购置生活物资也方便得很。
要不然供销社咋那么难进,一个萝卜一个坑,大家伙儿都是托关系挤破了脑袋才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