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父刚在儿子们的伺候下,舒舒服服的躺到了自家的炕上。
就有一大帮子人慌慌张张的来寻杨聪这个大队长了。
就连杨聪也没想到,这寒冬腊月的,又不用上工,咋还有事儿呢?
只见打头来寻他的也是他们老杨家人,一个同族侄女,叫做杨秀兰的。
这杨秀兰年纪跟温暖差不多大,在家里人的撮合下,跟第二批来屯里下乡知青中的一个叫高建勇的结了婚。
谁也没成想,这高建勇表面上看着人不赖,长的也是斯斯文文,秀秀气气的那一款。
家里也貌似挺有钱,毕竟这个高建勇还能穿衬衫,穿皮鞋一类的。
实际上也就是个面上光,手里的钱就那么丁点,还不好好上工干活。
在现实的压力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娶了个村里姑娘。
结婚以后就更成了个懒蛋,家里活不干,上工就偷懒。
杨秀兰就是被封建思想养起来的女子,秉持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理念。
丈夫不干,她就干;
一人养他们小两口的家,天天在地里挣命,出大力,挣男人的满工分。
原本不说多秀丽的长相,却也是有鼻子有眼,端端正正的那种。
结婚不到十年,就变得又粗又糙,皮肤黝黑黝黑的。
平常这样坚强沉默的女子,却连跑带爬的闯进了老屋这边。
进门就直奔杨聪跪下来,话未张口,泪水就滚了下来:“大队长叔,您可得帮帮我,给我做主啊!”
杨睿四兄弟刚把亲爹送回家,还啥都不知道呢。
只见杨聪一脸懵的把这同族侄女扶起来,问道:“秀兰,你说,啥事?叔指定给你做主!”
杨秀兰哽咽:“叔,我,我男人跑了!”
她后边跟过来的杨家屯的社员们七嘴八舌的补充:
“大队长,他男人确实是跑了!全屯子我们哪儿都找遍了,都没找见!”
“对,秀兰还说那高建勇把家里的钱,还有他的衣裳物品啥的全给带走了。
我们也去看了,现在秀兰家里跟个雪洞子似的!”
杨聪皱皱眉头,这信息太少,不好判定啊:“秀兰,这些天,你男人有什么反常的动作没?”
找不见高建勇这事儿,是昨天发生的。
她找了一天都没找着人,晚上躺炕上也睡不着,哪怕思路再驳杂,也有点线索了。
“前些天,他家里给他寄了封信,信里边啥内容我也不知道,他嫌我不认字,也不让我看。
但是从那封信寄过来以后,他就心思不宁的。
哪怕吃饭筷子都能拿反了,睡觉也不像原先沾枕头就着了,总翻来覆去的寻思事儿!
我问他,他也不说!”
杨睿回想了一下,高考当天,这个高建勇好像也去了,心里就有了点子想法,问杨秀兰这个族侄女道:“秀兰,高建勇参加高考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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