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楼下同泰国女人泡了半个小时,孔雀才下楼。
先前背在孔雀身上的红皮包不见了,一只只有巴掌大小的黑色珍珠鱼皮包歪歪斜斜地挂在她的身前。她一脸笑意地告诉我回曼谷去。我将她全身上下看了个遍,唯一能装东西的,只有那只珍珠鱼皮小包。我只能想到,孔雀红皮包里假如装的是钱,作为等值,这小包里必然是毒品。
那个泰国男人开上自己的车,陪着我们走出二十多公里,才调头回去。
孔雀看出我的情绪。她说:“你为什么生气?”
我指了指珍珠鱼皮包说:“这里面装的什么?”
“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她说,“让你猜一猜,什么东西可以象征爱情?”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是什么,别的问题反而被想出来。孔雀这样做是不是在利用我的感情,我在心里问。
回到曼谷已经是晚上九点五十分。孔雀执意到一家麦当劳店里买了些吃食拎回酒店。她问我还游不游湄南河,我望着她疲惫的样子,残酷地说:“游!”
孔雀只好说:“这么晚了,不怕上贼船?”
我说:“贼窝都去了,还怕上贼船。”
虽然孔雀说待会儿见,我还是感到她会变卦的。
经过小周和叶老师的房间时,敞开的屋子里忽然传出王海的声音:“说曹操,曹操到。”
我探进头去问:“你们说我什么了?”
王凤牵着王海的手说:“不是我们,是小周在说你。”
见钟老、何总,还有胡虎、徐科长、林处长都在,我便进去。小周捂着肚子躺在床上。钟老告诉我,小周正说回去后要投诉孔雀,身为领队,竟然私自带着个别团员偏离旅游路线,不知干什么勾当。
钟老不管胡虎有多么不高兴,只顾说自己想说的话:“小周今天比害相思病还痛苦,三餐饭都替屁屁蔡省了。”
我问她想不想吃方便面。小周反问:“有吗,我喜欢吃统一100.”
“我包里正好有这个。”
我回房间拿来方便面。
叶老师打电话让服务员送来一瓶开水。
胡虎赶忙掏出两元人民币给那服务员作小费。
看到小周开始吃东西,叶老师便往外撵我们。
钟老告诉我,他醒来不见我,就知道是被孔雀引诱出去了。别人倒没什么,可怜小周就像死了爹娘一样。钟老坚定地认为小周是个好姑娘,同别的公关小姐不一样。他要我别花心。
电话铃响起来。真如钟老预料,是小周打来的,她让我过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