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伦见情形不妙,就劝大家别玩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去澳门。
小周上去帮王海搀扶着王凤。
回酒店的路上,何总邀胡虎到酒吧去坐坐,胡虎冷冰冰地说他想睡觉。
我将房间门打开时,孔雀如同受到惊吓的兔子,猛地从钟老怀里跳起来。
我愣了一下才说:“孔小姐,烧退了?”
孔雀低着头说:“退了,你也知道关心我!”
“假心假意谁不会。有办法带着你的那些宝石过海关了?”见孔雀不作声,我又说,“对不起,我和小周恋爱了。”
孔雀抬头望了望我:“你本来就该选择她。”她边说边往门口走。临出门时她回过头来对钟老说:“钟先生,你多保重,林青霞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孔雀一走,钟老便说:“没想到她还会善解人意。”
我说:“人在情感上总是犯些低级错误。你又给了她多少美元?”
钟老说:“没有,是她见我心情不好,主动来陪我聊天的。还送来几颗药。”
说话间,钟老将几颗药放进嘴里,他说一会就会起作用。
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小周要我快去救她。
扔下电话,我冲出门去。小周的房门紧锁,但能听见胡虎在里面吼叫着。我一边撞门一边高声警告胡虎。何总和林处长他们闻声赶过来。他们也帮着叫,但没起作用。叶老师用钥匙试了试,也打不开门。还是徐科长贴着门说的一句话起了作用。他说:“这是在**,你舅舅那点权管不到这儿,闹出事来,你全得自己兜着!”胡虎将门打开后,我们拥进去。我刚伸手揪住胡虎的领口,就发现他的胸脯上有处伤口正在流血。
胡虎指着紧闭的卫生间歇斯底里地大叫:“她想杀我!”
小周从卫生间里出来时,手上还紧握着那把瑞士军刀,她上身裹着一条宽大的浴巾,被撕破的衬衣垂在腰间。
小周说:“你这流氓,我就是要杀你。”
胡虎被徐科长和何总带走时,小周说:“何总,我不连累你们,我辞职,不跟你干了!”
何总用一块面巾纸按在胡虎的伤口上,什么话也没说。
林处长只是叹气,说自己其实根本管不了胡虎。
“我知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我有意将这句话说得很重很重。
这事还没了结,钟老和王凤又出事了。
钟老和王凤都是头晕得厉害。
不过钟老悄悄对我说,他没事,是故意用药物将血压升高了。
孔雀决定,这一次,不管**看病多么贵,大家都得上医院去,包括胡虎。孔雀给英伦打电话选了一家医院。英伦赶到时,胡虎已经包扎好,没事了。钟老那边也很快安定下来,他血压太高必须住院观察。英伦只好给他办理滞留**的手续。难办的是王凤,她已到了肾癌晚期,挨到黎明时,才决定马上转回武汉去治疗。**医生不知道内情,冲着我们很难听地说,只有内地人,才会将癌症拖成这种样子。**医生还顺口说,内地的**也是这么拖成的。惹得万组长突然发火,大声质问,**什么都合理,怎么连一个张子强都对付不了!
王凤和王海要从**直接回去。
分手时王凤说:“下一回还是我们这些人,一起去俄罗斯旅游。我一直在读俄罗斯的诗歌小说,我很想在伏尔加河上乘船旅行。”
我们都说行,转过脸去便都伤心,照**医生的说法,王凤最多还能活一个月。
我们答应王凤,回去后,上她家去将那瓶冰酒喝了。
钟老在我们同他告别时,只顾看着孔雀。
孔雀身上短裙的领口开得很低。
钟老同我说过,他没有去看浅水湾夜景,也能想象一定同孔雀那半掩半遮的胸脯一样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