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所长告诉他,许多案子其实都是在这样的不经意中发现并破获的。
黄所长问孔太平想不想知道赵卫东的一些个人**。
孔太平一口谢绝了,他有他的理由,他认为自己同赵卫东实际上是在搞一场政治竞争,知道了**就会加以利用,这会导致自己在工作上少花精力,别看一时可以得势,但最终还是不行的,因为别人知道了这一点后会充分做好防范,什么事都有一条暗暗的红线做界限。失去别人的信任比什么都可怕。
黄所长觉得孔太平的这段话里充满了哲学辩证法。
救灾工作搞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灾民总算基本得到安置。资金紧巴巴的,也还能对付。孔太平没有让洪塔山垫付客户们的捐款。那几个客户回去后,怕邮寄出问题,包了一辆出租车亲自将钱送过来。孔太平让小赵将钱分文不动地存进银行,还是不许动用。他想着冬天,那时才是真正的困难,得提前预防。
孔太平刚刚松口气,又马上担起心来,因为又到了月半发工资的日子。先是财政所丁所长找他诉苦,说自己无论怎么样努力奔波也只是筹集到全镇工资总数的一半稍多一点。孔太平要他去找分管财政的赵卫东。丁所长去了以后又依旧回来找他,而且是同镇委会的会计一起来的。孔太平摆出一副撒手不管的架势,说自己这个月工资暂时不领,为镇财政分忧。会计提出先将小赵存的那笔救灾款子挪出来用一用,到时候再填进去。孔太平正色说,不许提这笔钱,谁若是动一分,我就撤谁的职,丁所长这时才说,实在不行,可以将养殖场下月应交的款项先收了。孔太平心里早就料到了这一着,他估计这是赵卫东他们私下设计好了的,目的就是想插手进入养殖场。
他不动声色地说,这得看人家企业同不同意,若同意我没意见。
丁所长说,洪塔山那里得孔书记发话才行,别人去了不管用。
孔太平愠怒起来,他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好像洪塔山是我的亲信家丁,可我听说你们哪一个去不是在他那里又吃又拿的,一箱阿诗玛三五天就抽光了。
孔太平站起来大声说,我累了我要休息,该轮到我休假了。
孔太平让小赵通知镇上主要干部到一起开个会。会上他没说别的,只说自己这几天腹部很不舒服,因此打算从明天起休息一阵,顺便检查一下身体,家里的工作暂时由赵镇长主持等等。赵卫东没有当面提钱的事,反而说希望大家在这一段时间里尽可能不要去打扰孔书记,让他安安静静地休养一阵。
孔太平从这话里听出一些意思来,但他懒得同他计较。
回到屋里,孔太平独自坐了一会,然后将一些必须用品放进手提包里。后来,他清点起口袋和抽屉里的钱,连毛票子一起,刚好够一百元,钱是少了点,好在是回家,多和少不大要紧。屋子里很热,镇上又停了电,只靠自己用扇子扇风。他想起家里空调的舒适,妻子的温存,儿子的可爱,心里忽然有了几分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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