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抓回来就用刑了吗?”
“可能是犯人太油了,好好问他根本不会说。节省时间,直接上刑。”有人道。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理刑馆审问的。”
他们议论着,理刑馆内传来一阵喧哗声,梁田受不住了,挣扎着比了个棒的手势。
老童将他脸上四张纸拿下来。
梁田面色苍白,呼呼喘气,喊道:“我、我说,我说!”
“我什么都说。”
老童道:“从头说,前天晚上你干什么了?”
“我、我在三条巷偷了一户人家,大概是子时不到一点,因为我离开那家以后,外面在敲三更鼓。”梁田道。
“偷了哪些东西?”
梁田回忆着:“一根银簪子、戒子耳钉还有手镯,我不记得了。”
“说清楚,具体偷的是谁家,他家有什么人?”老童问道。
梁田想了想回道:“他家就住了个妇人。就三平巷第三家,门很好开,我撬了门栓就进去了。”
“用什么敲的?”
“柴刀。”梁田道,“就、就放在我家门后。”
老童又问道:“偷完他们家以后呢,你还干什么了?”
“我、我……”梁田目光闪烁,老童抖了抖手里的湿纸,梁田道,“我、我去了四平巷,进了巷口第二家。我本来没想去他家,那个姓高的穷的很。”
“但就在前几天,大概五六天以前吧,我在街上偷东西被他看到了,他居然长了狗胆,当街呵斥我。”
“我当时就跑了,但没跑远,跟着他朝凤街那边的巷子里,摁着他抽了他几个大嘴巴。”
老童愣了愣看向宋宁,宋宁问道:“当时是什么时辰,具体哪个巷子?”
“王家巷,对,就是王家巷。朝凤街上的王家巷。当时就宵禁左右。”
宋宁很意外,沈闻余道:“当时我们看到高欢时,就是那个巷子。”
他们记得。
和科院街相隔了三条巷子。
当时高欢蹲在暗处捂着脸在哭,听到沈闻余问他,他惊慌失措地跑走了。
是因为被人打的缘故?
“没错,就是那条巷子那个时间段。”宋宁道。
老童接着问:“然后呢,你知道这个宅子里住着的是高欢,你撬门进去了?”
“嗯,进去了。”梁田道,“我在他门后看到了一个罐子,一打开居然是半罐子的铜钱,我就想带走。”
“没想到他突然醒了,我、我就跑走了。”
老童喝道:“胡说,你没有杀他?”
“我、我没有。”梁田小声说。
宋宁道:“接着糊脸,不然就换个刑吧,烙铁怎么样?”
“烙铁也可以,我们还没有见识过。”
老童真的去提了一个炉子过来。
理刑馆的院子里,别的部门的同事都跑过来看,真是很久没有见过用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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