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会在深夜,还要宴请他吃酒。”
“但凶手显然有另外心思,在一段时间,他和韩烁谋定了一个灭门夺财的方法。”
“这个方法具体如下,他让韩烁提前两个月去赁了一个附近的小屋,放置抢夺的唐家财物。”
“他自己则因为锁定了替罪羊松山,于是特意找人打制了足够以假乱真的雁翎刀。”
“在作案的那天夜里,他早早到了唐家,和唐家兄弟吃饭说话,消磨致深夜。”宋宁道,“他依次又或许并非依次,总之他杀了所有人,和韩烁一起将财物收拾出来,抬到了那间小屋,锁好门。”
房主虽然想到了,可听宋宁描述,还是露出惊恐的表情。
才意识到,他离那么可怕的凶杀案很近。
宋宁接着往后说:“为了逼真,他刺伤了韩烁,还精准的避开了致命处,刺伤了他的腰部,小小的苦肉伤却是这个案件的点睛之笔,也正是有了幸存者证词,此案才能审案、定罪各个衙门审核时,没有出现异议。”
宋宁遗憾地看着韩烁,要是他没有中毒,此刻跪在公堂上,一二三地说出谁是凶手,她该省去了多少的环节和时间。
可惜,疏漏就是疏漏,韩烁中毒昏迷不醒。
“凶手雁翎刀丢在墙缝里,这其实有些做作,毕竟正常的凶手不该如此,可这个疑点在最后的查证中,没有引起办案人员的重视,为什么呢?有个人很可疑。”
大家不约而同想到了张彪。
“只有办案的人故意忽略模糊这个一点,才最成立。”
“不可能,我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张志超喊道。
有人道:“我刚才还在想,为什么三年了,凶手知道松山没死、韩烁还活着都不灭口?可如果凶手是你爹的话,这事儿可就通顺了。”
“他自己都死了,那就肯定杀不了别人了。”
此人一说完,旁边的人回他:“你这话说的有道理,可现在韩烁、周二爷中毒昏迷,京城的周三爷也死了,等于当时涉案以及调查的人都死的死伤的伤,那肯定是灭口,凶手又是谁呢?”
先前说话的人打指着张志超就道:“他啊。他发现他爹是凶手,还藏了一大笔钱,他就得灭口拿到钱呗。”
张志超暴怒,本来是跪着的,突然一跳而起,但他跳起来的一瞬间,就被沈闻余踹了膝窝,又噗通跪了回去。
像跳起来又被打回去的青蛙。
“老实跪着。”沈闻余喝斥道。
张志超指着刚才说他是凶手的人龇牙咧嘴疼的骂不出声,但一根食指还是表达了他的愤怒。
“你看你看,他那凶狠残暴的样子,分明就是凶手了。”门口那人道。
张志超蹦出来一口:“呸!”
宋宁看的津津有味,几乎要忘了她在做正经事,这才劝架道:“都冷静一下,现在本官是主场,一会儿散衙后,二位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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