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三叔就喜欢我,严重的重男轻女思想。他常给我买些好吃的,好玩的,不论多贵都舍得,而对自己的女儿却不是这样。这让我三妹杨灿很是妒忌,小时候总觉得她老头子对我和对她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天壤之别。为此暗地了我没少受这丫头片子的欺辱和白眼。而每次我受到她的捉弄后,总是哇哇大哭,边哭边透着擦眼泪的指缝偷看她被三叔狂扁屁股,那哭的声音比我还大,这让我很是惬意。
但随着年龄的越来越大,所懂的事也越来越多之后,三妹就再也没有跟我红过脸。也许是因为三叔如今今非昔比的原因吧。拥有财富的人就是牛X,方圆十里几乎没有不认识三叔的,而她作为一个富裕人家的女儿,也许觉得没必要跟我这个“亲戚”搞内讧。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三妹从一个喜欢天天扎着羊角辫到处疯玩的丫头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地少女。而我也从一个流鼻涕玩泥巴的小子成长为一个男子汉。
三妹年级比我低一级,上放学我都会等她一起走,义不容辞地担当起“护花使者”的巨大重任。没办法,三妹人长得太好看,社会环境又不安全,就连一些年纪稍大的大叔大伯都会瞪着个怎么看都觉得不怀好意的眼睛。这让我觉得,当这个“护花使者”是个绝对的苦差事!实际上证明也确实如此,为此我不知道为三妹打了多少场架,儿时的身上总是时不时青一块紫一块的。还好每次我打了败仗便会搬救兵——大伯家的杨俊给我撑腰。
而罪魁祸首三妹却从不领情,当着我的面,嘴里面总是嚷嚷着:“我让你去为我打架啦,还不是你自己手痒痒?就是个好斗的人”。
“是我手痒痒,人贱没皮,倒霉催的”,我揉着青紫的地方心中止不住地想,“唉,谁让你是我的三妹呢?”
抛去了儿时的记忆,我脑中的三妹此刻正在荷花凉亭里继续练着她的毛笔字。那种全神贯注地模样让人不忍去打扰她。
据传,三妹的手上握着爷爷交给她的一支青铜笔,所以,从小就让她练字习画。一直以来,三妹的字画总是令人爱不释手,为此,芙蓉怡兴园里专门有一个字画展览馆,慕名前来购买字画的人总是多得很,而有的人为求一幅字画,赖在芙蓉怡兴园,死皮赖脸地赶也赶不走。
在如岗县的书画界,提起杨灿个个竖起大拇指。如岗县书画界的泰山北斗李不白曾评价三妹的字画,“神来之笔,人间不闻”。如岗书画院经常邀请杨灿去给一些学画爱好者讲课,不过就我印象中而言,好像三妹没去几次,主要是因为没空,一直以来,芙蓉怡兴园的石书,石牌中的“二十四孝”的篆刻都是由三妹完成的,那个时候的她,虎口常常迸裂,手心里全是老茧和血,真的很难想象,缠着白色纱布在手心的三妹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成功,等于百分百的汗水和百分百的努力啊!
我绕过花圃走廊,迈向怡心斋庭院,那里,母亲应该已经将饭菜给我热好了。突然,我发现前方怡心斋庭院的园门处闪过一个倩影,赫然正是那个像赵丽颖的女孩子。
咦,她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不假思索,拔腿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