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将至,寒风刺骨,凌晨四、五点钟,黑压压的厚积云仿佛预示着暴风雪即将降临,黑夜之中只有些许手提油灯在闪烁,往日冷清的哈勃魔法行会外的广场上却满是人群,广场上魔法女神雕像旁,被其所附带的不灭明焰所照亮的一圈旁已经坐满了“大人物”,其中既有铠甲在身、一身戎装的骑士军人,也有披着法袍,带着巫师帽的法师,甚至连衣冠楚楚,仿佛刚刚从宴会厅中赶出来贵族豪绅都在其中。
稍加辨识,就会现在场的人都身份不低,骑士中有四个肩上是代表着联队长级别的黑色百合花,数十名法师中除了大部分三四环的中低阶法师外,老法师们胸前标示显示其中至少有三位六环法师,一位七环的魔导师,而众人中领头的赫然是哈勃城的城主莱斯特.伍德伯爵。
数百人在毫无遮掩的广场上冻的瑟瑟抖,却没有人敢大声抱怨,只敢相互间小声议论。
让众人噤若寒蝉的无疑是站在广场中间的黑色身影,猫一身黑色贴身皮甲将其傲人曲线尽展无疑,面无表情的俏脸上满是冰霜,黑色的猫耳被寒风吹的耳尖红,寒夜佳人亭亭立,正常情况下本应是搭讪者无数,可是“黑夜死神”凶名实在过于彪悍,周围一圈已经自动被清场,敬畏的眼神越多于爱慕的眼神。
三方势力的领头者早已站在一起小声议论“这要等到何时,我们都已经站了三个小时了,就算是大公的使者,也不能架子这么大呀。”对于养尊处优的莱斯特.伍德伯爵来说,在寒风中如此枯站等候,已经不亚于受刑。
“没办法,不想等的话,那你去和那边的那位姑奶奶去商量下吧。”年到中年的米库.亚恩是哈勃守军中军衔和资历最老的联队长,他至少在这里驻守了十多个春秋。不过,公国特有的军政分类制度决定了,军方和地方领主的关系永远不可能和谐相处,军方从补给到日常巡逻都独立行事,还负有监视职责,完全是悬在地方领主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米库和莱斯特绝对是恨不得对方早死早投胎的“多年好友”。
闻言,莱斯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想起三个多小时前,突然浮现在自己床边的冰冷双眼所透露出的无情杀意,他乖乖闭上了嘴巴。和他无能而又愚蠢的弟弟不同,年轻时代的莱斯特伯爵还是个颇有名望的高阶武士,虽然腰间的腹肌早已被赘肉所代替,但越老越怕死的他在住所周边至少安排了三班暗哨轮流值守,依旧被人无声无息摸到了床边,至今还有些惊魂未定。
“若不是她无心杀我,只是用杀意惊醒我,恐怕我早已人头落地了,”边上的哈勃魔法行会莫尔会长正好说出了莱斯特伯爵的想法。越有权势的人越怕死,莱斯特早已经不是年轻时候那个敢拼敢闯的勇者了,岁月磨平了所有的菱角,回忆中的灰色眼神让他乖乖收敛所有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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