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僵住,这种默然无声的角力其实更加凶险。
帕尼尔的脸色更白了,忍不住又吐了口血,脸上的笑容却变得有些疯狂:“小鬼,你逃不掉的,你这份力量确实了不起,但你又能坚持多久?”
恺撒加大了和对方角力的力量,咔嚓声中,帕尼尔的肋骨又断了几根。
现在恺撒的力量真的无可匹敌,帕尼尔是门徒中力量最强的一个,竟都无法和恺撒正面角力。
周围的校官们一个个相顾骇然,此刻已经没人敢对那个身穿灰色铠甲的身影有丝毫轻视了,但也没有恐惧,有的只是必杀的心思。
南方帝国什么时候竟出了这样了不起的年轻人?南方又怎么会把这样的人物,送来执行如此危险的任务?
不过无论如何,这个人都必须死,否则肯定会成为北国的大患。
又是喀嚓两声,帕尼尔的肩膀也被恺撒压得出现了骨裂。
痛苦反而激发了第一门徒骨子里的凶性,他疼得脸都在抽搐,盯着恺撒的眼里的杀意却更加疯狂。
恺撒讨厌这样的眼神。
“你都快被我打死了,还想着杀我?”看着对方冷冷问道。
“这终究不是你自己的力量。”帕尼尔狰狞道,“我虽然被你重创了,但我不会死,而你等会儿失去力量的加持后,我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真正的战斗其实就是这样的,没有那么多漂亮的招式交换,简单的试探之后,就是一轮搏命,搏命之后,则是如今的残局。
没人能在这样极限的残局中保持风度,门徒强者也战斗得好像野兽——为了能以胜利者的身份活下去。
恺撒忽然读懂了帕尼尔眼里的疯狂。
这是一个很想活下去的人。
无名问过恺撒,什么是战斗,恺撒说对他而言,战斗就是战斗。战斗对每个人的意义都不同。对芭芭拉是游戏,对阿泽是杀戮。
而对于眼前这个平日里强横彪悍的第一门徒帕尼尔来说,战斗对于他的意义,原来竟只是为了活着。
帕尼尔剧烈喘息着,抓着恺撒的手指几乎要抠进灰色铠甲里,嘴上还在说着:“小鬼,我会杀了你,你逃不掉的!逃不掉的!!”
恺撒却忽然放松了和对方角力的力道。
灰色铠甲的强度,在门徒级强者的搏命战斗之中,毕竟不是无敌的。恺撒被抓住的右手臂,在他主动放松下来的瞬间出现了剧烈的弯折和扭曲,手臂连带着那部分的盔甲,都在帕尼尔的巨大力量下被重创。
但恺撒就好象没感觉到剧痛,他不理会自己被重伤的右臂,左手高高抡起,好像巨斧挥下,劈在帕尼尔的头顶。
帕尼尔所有的力量都还在和恺撒右臂的对抗之中,所以他摧毁了恺撒的右臂,却无力抵挡这一劈了。
他的眼神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恐惧的情绪,嘴上却依着惯性,还在说:“别想逃!你逃不掉!”
恺撒似乎笑了一下,有些复杂地说:“我其实……根本就没想过能逃走啊。”
轰的一声巨响,帕尼尔的身子被恺撒抡臂劈砍得好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远远地飞了出去。
一名比较年轻的校官恰好在帕尼尔飞出来的路径上,本能地想伸手去接,却被一旁的另一名年长的上校一把拉住,横拽过去。
最终帕尼尔的身子只是擦过了这名年轻校官的胳膊,无声无息的,年轻校官的这条胳膊就消失了,紧接着便是钻心的剧痛。
“啊……啊啊啊啊!”压抑的痛吼声响起,却没人去理会这名校官。
所有人都好像见了鬼一样看着传送门平台上,那个盔甲上已经出现了许多扭曲和破损的身影,好像在看一个可怕的魔神。
第一门徒,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