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失措的伙计兴许是没有料想到女子会问这个,顿了一下,又赶忙伸手指了个方向,口中再次重复起了求饶的那番说辞。
得到答案后,忱云钗便不再理会那个自言自语的伙计,她转身伸出白皙玉指,向着不远处的晏龙雨几人指了指方向,便牵着妹妹的手径直向紫竹县衙悠然走去。
兴许是生在帝王家,见惯了许多勾心斗角,看淡了许多斤斤计较,女子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亲切的随意感,往往就是这种感觉最能让人无形中对其心生好感,尤其是像晏龙雨、独孤浩荡这样的未经世事之人。
可紧接着,这种感觉便一扫而空,花发老妪一个闪身来到了晏龙雨四人面前,冷脸说道:“四位,我家主子有请,移步吧!”
在经历了桂花镇一事之后,晏龙雨对行走江湖有了新的认识,游历于江湖之间不是仅凭一腔热血、豪迈气魄便能逢凶化吉、如鱼得水的,无论好坏,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承担后果,稍有不慎便会事与愿违、害人害己,阴差阳错为其而死的韩大哥便是前车之鉴。
少年想走更远的路,结识更多的人,但却害怕因为他剑仙之子的隐秘身份使越来越多的人因他而死。
晏龙雨的心性变得沉稳了几分,这次,他不想再去凑这个热闹了,既然两位姑娘都不怕惹火烧身,那他又何必再杞人忧天多管闲事呢。
但此刻,似乎由不得他怎么想了,那老妪的眉眼间充斥着肃杀之意,好像在无声中警告着他们不要不识抬举。
晏龙雨回头看向花凤举,似乎在等他发话,独孤浩荡和燕归也都将视线投向了这位西蜀凤绝大人。
花凤举有苦说不出,无论是境界还是武力那老妪都要压他一头,如果是以往,他一人无牵无挂也就罢了,打不过无非就是一死绝不会受这种窝囊气,可现在,考虑到这几个小子的安危,他不能再如往日一般我行我素。
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花凤举朝三个少年翻了个白眼,“都看我干嘛?你们几个不是爱凑热闹吗?人家都请你们了,走呗。”
在去县衙的路上。
燕归不解地小声问道:“小主,独孤殿下,咱们不赶路了?”
晏龙雨看了一眼突然瞪向燕归的花凤举,心领神会,忍不住笑道:“不敢了,不敢赶路了。”
“唉!”花凤举自言自语感慨道:“真是三个小没良心的。”
独孤浩荡则一直没有出声,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走在他们前面不远处的那个精巧小书箱上,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紫竹县衙。
县衙后府正堂内挂着“明镜高悬”四字大匾。
此刻,牌匾之下,两个十一二岁皮肤滑嫩的女童正一左一右跪在地上,给一个翘着二郎腿斜靠在黄木交椅上的黑瘦中年人揉捏着瘦长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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