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五年前,曾经的老谷主令狐袭不知为何突然将自己的家主与谷主之位交予当时年仅十八岁的嫡子令狐闲,自此销声匿迹不再插手江湖之事,更无人知晓其行踪。
其子令狐闲,少年英才、胸藏沟壑,不负所托,接管鹿鸣谷以来擎制官府休养生息、联合乡民共御外敌、大开仓廪兴建学堂,在此地官民心中立起了不逊于其父的颇高威望。
正是令狐闲的道髻男子并没有丝毫畏怯“崇国公”三字,他向来人温和一笑:“这里可不是什么议事的地方,来者是客,还请二位到我府上一坐!”
见帷帽遮面的红衣女子身材曼妙,婢女桃叶不由拧紧了眉头,在自家公子身后小声嘟囔道:“公子,可千万别被她给勾了去,桃叶可不想让她当公子夫人……”
口比心快的婢女似乎意识到自己漏嘴说出了心中所想,立刻低下头盯起了脚尖,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令狐闲只得再次捏了捏婢女那低倾下去的通红脸蛋儿,轻声说出了“放心”二字。
一个时时刻刻关心着他的安危住行。
一个时时刻刻回应着她的少女心思。
这一双同年同月同日生,自年幼记事起便躺在一张床榻上嬉戏的鹿鸣谷主仆二人,已经不能算是简单的公子与丫鬟了,倒更像是一对形影不离的神仙眷侣。
几刻钟后。
四个年纪相差无几的青年人走过竹林,相跟着进了一座书声琅琅的清雅别院。
令狐闲孤身走去了自己的卧房,婢女桃叶则很不情愿地领着殷卢二人继续穿廊过道,最终在一处挂有“明非堂”字样的偏厅内落了座。
当令狐闲再次出现时,已经变了一幅截然不同的装扮,他散去了道髻,换上了儒衫,似一位高门儒生,温文尔雅。
待到令狐闲落座,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卢剑清首先开了口:“令狐谷主可知西蜀晏家?”
令狐闲眼眸含笑,似乎早就看出了两人的来意:“蜀王晏临渊,剑仙晏临霄兄弟二人,小生怎会不知。”
殷聆心笑问道:“小女子一向喜欢打听些江湖传闻,听说令尊十五年前曾率众去过那扶龙郡的滚龙江,不知令狐谷主可曾记得老谷主所为何事啊?”
在主人家打听主人的家事,乃是为客者的大忌,更何况是当面打听。
一直站在令狐闲身侧的桃叶心中愤愤不平,但自家公子并没有介意,她便不能擅自做出什么僭越之举,毕竟是在外人面前,她不能折了自家公子的威严。
令狐闲平静笑道:“小生年幼时呆顽痴傻,长到六岁还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会说,家父也只不过是病急乱投医,听人挑唆,才会去那扶龙郡趟当年那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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