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已知的任何语句都远远不足以完美的形容出那个声音。

锥形的风暴鱼雷如同一颗巨大的子弹，直直地射向正前方，背后拖动着长尾般的火焰引擎脱落，整个鱼雷被一层真空泡包裹，速度达到了它的极限！

它刺入了龙王的领域范围，在龙王对金属和火焰的绝对掌控下，它的金属表面开始迅速融化，化为铁水滴落。

但它体型巨大，即使是龙王也不能将它瞬间融化！它还在继续前进！

狂躁的音爆中，鱼雷抵达了它的目标，破开水面，一跃而出。

直刺光明的太阳！

命中目标！成功打断龙王的吟唱！巨大的动能带着他继续前进！

这就是新时代的最强武器，“科学”的力量，即便是龙王，也无法阻拦。

龙王庞大的龙躯被巨大的冲击带得飞向空中，修长的身体弓成一只龙虾。

龙头上的人形因为剧烈的疼痛而面目狰狞，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风暴鱼雷顶着龙王的身体，一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弧线，轰然砸落在两百米开外的江面上，溅起高耸的水柱。

“成功了？”路明非目瞪口呆。

“不，他还没有死，只是暂时消停了。”曼斯十分肯定地回答。

音爆在耳边反复回荡。恺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手上沾满了鲜血。

镰鼬们还在暴走，来回的飞舞着，但恺撒已经不用再经受它们的折磨了。

他的世界一片死寂。

风暴鱼雷发射的刹那，他的耳膜被巨大的声音贯穿，撕裂了。

零事先提醒过他，但是他没有听，也不能听，这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

其他人忙碌着准备救生艇，不过他无法动弹，他疲惫地坐在船舱内，对讲机从手里“咔哒”脱落在地，他连握住对讲机的那微小的力量都没有了。

一个娇小的身影走过来，静静地站在他的旁边。

鲜血正从零的小腹渗出，红的触目惊心，刚才的发射中，她的小腹被一大块震碎的玻璃刺中了，如果不能及时地接受治疗，感觉她坚持不了多久了。

“你受伤了？”恺撒问。他甚至听不清自己的声音，只是在脑海中响起。

“被玻璃刺中了。”零熟练地比着手语回答，“已经做过应急处理了。”

“那就好。”恺撒疲惫地说，“你做得很好。”

“谢谢。”零用手语回答。

恺撒吃力地点了点头。

零靠在舱壁上，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会手语？”恺撒淡淡地笑着说。

零点了点头。

“这是用来和我妈妈说话的。虽然她将‘镰鼬’遗传给我，但自己却是听不见的，你呢？”恺撒反问。

“以前太久没有人和我说话，我发音都变得奇怪了，所以学会了手语，用来和自己说话。”零以手语回应。

恺撒愣了：“怎么用和自己说话？”

“照镜子。”

恺撒想象这么一个女孩比着手势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话，有些忍俊不禁。

躺在一艘燃烧的船上，灼热的气息从船板上渗入身体，想象着下一秒整艘船就会爆炸沉没，因为水底还有一条生死不明的龙王，他们不能就这样弃船。

“你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我要好好休息一会儿，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们来解决了……”凯撒缓缓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