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铃后来就没怎么听她们说了,手里的活干完了,她想回屋去。
至于琅珮如今过的怎么样,同她也没有半点关系,她和琅珮的恩怨早在文苑宫门的那一耳光落下时就结清了。
琅珮性子比她直接,想要什么就会不择手段的去争取。
琅珮说过,她不甘心被困在司膳堂,她想爬到高处去,和铃别的不知道,但她知道琅珮的野心不在皇上身上。
深宫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和铃没功夫去深究琅珮想做什么。
不过初进皇宫,她初时懵懂畏惧的那两个月,琅珮的确帮过她不少,那些个恩情她都记得,只是在宋端面前她故意踹的那一脚,将这点恩情都退散了。
和铃踩着欢快的步子回了房,这个时候的赵隽寒还在上药,他后背上也有伤,总是看不清后边的伤口,所以这个药上的也颇为艰难。
和铃蹬着步子跑到他身边,从他手里夺过药,颇为豪爽的说道:“我来帮你。”
这几天,和铃已经习惯了帮他上药,他身上青紫的伤痕她都习以为常了,一开始还会扭扭捏捏不敢看他光裸的背,后来也就习惯了,毕竟两个人已经熟识了,他为了她叩首的画面要牢牢记在心里。
做人,就是要知恩图报。
赵隽寒挑眉,“你今天心情好像很好?”
和铃笑眯眯的,手上的动作很是温柔,“对啊,家里头给我来信了。”
“你大伯?”
和铃摇头,“不是,是我哥哥的,他寄到了大伯府中,大伯又托人送进宫中了。”
收到她心心念念的哥哥的信件,也难怪她会这么开心。
上好药后,他也不着急穿衣服,他转头,眼睛亮亮的,带着狡黠还有一股子调皮劲,他说:“今天我也很开心。”
和铃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呀?你这又是一身伤,有什么好开心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赵隽寒笑容加深,“我今天把欺负我的人给打了回去,且不说扬眉吐气,但内心是极为爽快的,看着他身上流出血来的时候,我真是觉得应该多来几刀。”
和铃大概也能理解他的感受,年少时,别家的孩子拿石头子砸她,她疼得龇牙咧嘴,可是偏生做不了什么,直到大伯狠狠的教训回去,她心里才涌起欢喜。
她和他都没有以德报怨的气量,也不是宽宏大量的人,落井下石这样的事,不仅他做过,曾经的和铃也时常做。
“所以这伤口是你打回去弄的?”
赵隽寒想了想,才点头,“对,不过值得。”
和铃摸了摸下巴,煞有其事道:“的确值得。”
赵隽寒不紧不慢的套上外衫,就听见和铃突然问他,“对了,你知道殿试的时候中了进士的举子们都在哪里候着呢?”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和铃也没想瞒着他,“哥哥已经三月便要入京参加殿试,哥哥在信里说他中了南直隶的第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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