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远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赶尽杀绝。
宋端已经很长时间不敢去想他的姐姐,其实他姐姐并不是亲的,是从外抱养来的,这个姐姐年岁与他相差不大,对他是真心好,什么好的都往自己这里送。
那么好的姐姐,竟活活被烧死了。
他怎么可能会不恨呢?
宋端站起身,高高在上的看着他,“我留你一口气,就看你命大不大的,你我之间的恩怨也就此消散。”
陆承远还是被救了,客栈小二刚开始时吓得只敢躲在柱子后面看。
等宋端走了之后,看着满地的血,才敢出去请大夫。
陆承远浑身都疼,咬牙从地上爬起来,靠在门边休息了好一会儿,才自行回了房间里。
……
烛火微亮,赵隽寒俯首在案桌前,眉心紧蹙,将视线从手中的折子上移开,揉了揉微疼的额,他问:“什么时辰了?”
大福弓着腰,立马答道:“回皇上,已经酉时一刻了。”
赵隽寒起身,“摆驾凤溪宫。”
大福了然,却还是开口问了一句,“皇上,可否要提前吩咐让人准备着?”
毕竟今天同往日都不同。
赵隽寒轻扫了他一眼,“不必。”
赵隽寒去的时候,和铃已经开始用晚膳了,倒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这一年来,他都很忙,虽然时常过来自己这边用膳,但都是会提前打好招呼,不像今天,一声不吭就过来了。
和铃吃的差不多了,帮他添了副碗筷,又陪着他吃了些。
两人都已经无比习惯对方的存在。
赵隽寒今晚的食欲显然很好,吃了两大碗的饭,用时也比平日少些。
赵隽寒抱着她在外间的软塌上坐了一会儿,才去床边的案桌上练了一会字,他的字写得是越发好了,和铃还记得第一次看见他写字时的样子,那字没有笔锋,也不好看。
恍恍惚惚也过去几年了,他成为了帝王,并且整整一年都过去了。
和铃站在他身后看了他一会,就去屏风后泡了澡,六月的天气已经逐渐热了起来,即便一天什么都不做,也感觉黏糊糊的难受的紧。
和铃一向睡得早,着了中衣就靠在床边,只是有些奇怪,怎么才用晚膳的时辰,床单被套就都换成红色的了,看着有些奇怪,床头还烧着一对红烛。
和铃摇摇头,没多想,她手里拿着本书看着,不到点她是睡不着的。
赵隽寒踏进里间的时辰要比从前早,看样子他也已经沐浴过了,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味,很好闻。
他抽走她手里的书,轻声道:“别看了。”
和铃应了声,“啊,你把书还我。”
还有一点没看完呢。
他随手将书放在床边,整个人忽然覆在她身上,一双手撑着床头,漆黑的眸子深凝着她,问:“今天是你的生辰吧?”
十五岁的生辰。
和铃点头,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礼物清早她就收到了。
他抿唇笑了笑,很好看,像是放下的所有的防备,松懈的如同孩童一般。
赵隽寒伸手,手指轻轻插进她的发丝里,顺着摸下去,而后托住她的后脑,低头,对上他觊觎很久的红唇,吻了上去。
趁着间隙,他将唇凑近她的耳边,呢喃的问:“和铃,我想要你,可以不可以?”
他已经等这天很久了。
和铃一愣,还没有回答,就又听见他低低的笑声,他看着她,视线将她锁的死死的,“就算你说不可以,我也不会停手的。”
初时那一下,和铃疼的脸色煞白,尽管他一直哄着她,她还是疼的掉眼泪,他要的太凶太狠,丝毫不给她喘息的余地。
其实和铃不知道,顾虑到她初次,赵隽寒已经收敛很多了。
她低声啜泣着,赵隽寒哄着她,“别哭了,我慢点。”
和铃睁开眼,微红的眸子对上他通红的眼睛,心下一动,伸手环抱住了他精壮的腰,主动印上了他的唇。
或许在当年,冷宫午后那个如蝼蚁般卑贱,但却依旧努力渴望活下去的那个他。
早就打动了她。
一眼即一生。
“我喜欢你啊。”她说。
宛如天籁,落进他的耳朵里。
敲出世上最动人的乐曲。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圆满了。
还有些没说清放在番外。
明天歇一天。
后天开始婚后番外,有萌萌哒的包子出没。
冬青的和正文有一丢丢不一样,可以忽视。
还会写舅舅哒。
后晚见。
啊,我还得为我新文打广告哇。
好甜好甜的。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