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拔“格格”一笑,“不错!愚民!”
萨冈也是一笑,“有这样的国家,就有这样的人民!反之亦然——有这样的人民,就有这样的国家!”
顿一顿,想起来什么,转过头,对随侍在一旁的“窝尔达号”航海长问道,“方才咱们经过的那座岛屿——嗯,就是点起了‘狼烟’的那一座——我记得,是不是……叫做什么‘龙’的?”
“是的!”“窝尔达号”航海长答道,“那座岛屿名叫‘黄龙山’。”
“‘黄龙山’?”
萨冈转回头,依旧微笑着,但笑容已变得有些狰狞了:
“艾雷,我觉得,这真是一个好名字!——在中国,龙是最尊贵的生物,代表皇帝——他们的皇帝,不是自称‘真龙天子’什么的吗?而黄色,又是最尊贵的颜色——据说,是皇室的专用色——”
微微一顿,“那么,所谓‘黄龙’,不就是指——中国的皇帝吗?”
再一顿,加重了语气,“除了苏窦山,这座‘黄龙山’,我们也要占住了!——哪怕只派一个小队、只是象征性的占领!!”
“对!”孤拔说道,“这是一个极好的象征!——至少,给随军记者和国内的新闻界提供了一个可以大加发挥的题材!”
“中国的皇帝既为‘黄龙’,”萨冈沉声说道,“我法兰西帝国英勇的海军将士,就是越洋而来的缚龙、屠龙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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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冈将军、孤拔上校意气风发,另一条旗舰——“北京—东京”舰队第二分舰队旗舰——“凯旋号”上,舰长兼第二分舰队司令官汪达尔中校却是心情恶劣。
汪达尔的心境,并不是今天才变坏的。
打从马祖后,“凯旋号”上的人,就再也没有见到汪中校露出过任何笑意了——板着脸还没有什么,毕竟,在此之前,汪中校也不是一个爱笑的人——关键是,汪中校发脾气的频次突然大幅度增加,下属们动辄得咎,连大副都被他骂过不止一次;到了后来,大伙儿都有手足无措之感——不晓得咋做才能如汪中校的意了。
整条“凯旋号”,好像隐隐被一团阴云笼罩住了。
按理说,汪中校做了法兰西帝国最大一支舰队的分舰队的司令官,军衔虽然没变,但其实是升了官儿,应该高兴才对啊!
“北京—东京”舰队里头,可不止汪某人一个中校——这说明,“上头”还是很看重他的嘛!
难道,他对舰队的决策有意见?
嗯,在马祖的时候,既不打马尾了,汪达尔中校曾经提出,要不,咱们去打基隆?
这个建议,被萨冈和孤拔否定掉了。
可是,就算他对“上头”有意见,又何至于一天到晚的对“下头”甩出这样的一副臭脸来呢?
事实上,汪达尔对“上头”没有意见,而“下头”——
呃,汪中校的“下头”,出问题了。
本来,汪达尔以为是前列腺发炎了——人到中年,这也是难免的;但是,从军医吞吞吐吐的描述中,汪达尔明白了,自己“下头”的问题,十有**是——梅毒。
他娘的!
可是——
老子并不是一个沾花惹草的人呀!
至少,最近这一、两年里,老子是既没有逛过窑子,也没有和别的女人乱搞过呀!
那么,问题只能出在自己那位年轻的新婚夫人身上了。
汪达尔是二婚,新婚夫人不但年轻,而且貌美,兼性情娇媚,举止风流,是那种男人一见就会丢魂儿的女人。
曾经有人向汪达尔暗示,此女虽然年轻,但阅人甚多,你最好还是多留一个心眼儿;可是,温柔乡中的汪达尔五迷三道,哪里还管的了那许多?于是,没过几天,女朋友就变成了未婚妻;又没过几天,未婚妻就变成了新婚夫人。
婚后,汪达尔即赴中国,先到上海,再到西贡,加入“北京—东京”舰队,并出任第二分舰队司令官。
本来是春风得意的,结果——
他娘的!
心情坏的人,不愿意跟心情好的人呆在一起——进入目标海域,“凯旋号”上,人人兴高采烈,只有汪中校一人向隅;还有,同别人呆在一起,也本能的怕被觑破了“隐疾”,因此,此时,虽然按照条例,汪达尔应该呆在舰桥上,可是,他却托词头疼,将指挥权暂时委诸大副,自己则呆在舰长室里发闷。
正在发狠“回国就离婚”什么的,舱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舱门猛地被推开了,一个充任传令官的见习军官闯了进来。
汪达尔大怒:你娘!进门之前,“报告”也不喊一声?
正要厉声呵斥,见习军官已大声说道,“报告!发现中国舰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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