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好享福,永定侯府的人还在大牢里关着呢!娘娘却在这里高床软枕,实在是对比明显啊!”
端木竚看着面前的一对男女,还是没有稳定下情绪。
叫她如何能够冷静,外面的高手有多少,武功修为如何,她是一清二楚的。
此时他们却如若无人之境的进来,说明了什么?!
而此刻,她的小命完全是捏在了别人的手里。
“那么娘娘,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永定侯府么?到底是什么让你背弃自己的血统和家族?”
端木竚紧张地看着端木青,此时这个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让她心里极度的害怕。
甚至于对于这个女子的害怕还超过了一旁的韩凌肆。
“我……我……我……”
连续说了三个我,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还是和前世一样,端木青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这个女人还是那样的怕死!
“娘娘!”伴随着瓷器的碎裂声,一个宫女惊慌的声音响起。
端木青看都没有看门口一眼,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短剑,立刻便架到了端木竚的纤长的脖子上。
只有韩凌肆,眼睛里不带任何温度地看着那宫女。
看到主子脖子上的那把剑,宫女怎么还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顿时吓得腿软,瘫倒在地。
虽然没有再次出声,但是她方才那一叫唤,还是将永和宫的其他宫人都惊动了。
但是这些人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全部一个个施了定身法一般,原地不动了。
“你……你们要做什么?”
端木竚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颤颤道。
端木青嫣然一笑,笑容映照在那柄短剑上,带着丝丝的寒光。
“只是想让姑姑陪我们走一趟罢了。”
“走?走……走去哪儿?”
“去了便知道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剑递进去了两分,“走!”
剑就在脖子上,稍微一动,都可以感觉到锋利的刃口刺痛肌肤的感觉。
端木竚如何还敢妄动,只好小心翼翼地听从她的指示往外走。
突然一个人影闪过,端木青腰上一紧,便被人带着往一边闪开了两丈。
刀,始着地。
再看端木竚,完全变成了一座雕像般,定在原地。
而她的右手却摁在左手的一个手镯上。
有些讶异-地抬头看一旁的男人,但是他却是带着愠怒看这端木竚。
“就凭你这点儿伎俩,也敢在本王面前卖弄,不自量力!”
看到他将端木竚手上的镯子卸下来,端木青方才知道,那竟然是个极精巧的暗器装置。
看着端木青拿着那镯子翻来覆去看的样子,韩凌肆笑道:“你若是喜欢,我让人给你做个更好的。”
两人带着端木竚前脚离开,德妃后脚就带着宫廷禁卫军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一大早听到有人说看到永和宫外似乎有可疑人出现,你们可要仔细着些,这可关系到贵妃娘娘的安危。”
德妃脚下的步子迈得极快,看得出的着急。
虽然此时宫里最受宠爱的妃子是怡贵妃,但是作为位分高的嫔妃里面唯一屹立不倒的德妃,一众禁卫军也是丝毫不敢怠慢。
听到她这么说,谁还会拖拉半分。
谁知道搜查了好半天,却抓到了十几个人。
但是这些人明明都是武学高手,此时却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德妃也不等禁军进宫里面去搜查,只说此时干系重大,宜尽早告之陛下。
且怡贵妃已经去见陛下了,永和宫里想来是没有事情的。
乾清殿,文太傅走出位列,朗声道:“陛下,关于石机镇等处的鬼怪之说,此时已经全然消失。
虽然还没有查出到底是何缘故,所幸百姓并未受扰。
只是眼下百姓对永定侯府的处置依然十分关切。
不知陛下对于此案可有什么打算,或者可认为需要深入追查?”
此言一出,群臣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永定侯府毕竟是功勋之家,此番事情牵涉起来,说不定会殃及到何等范围。
偏偏皇帝对此事似乎一直都有些忌讳,所以,朝堂上一直都未曾有人敢直面论及这个问题。
此刻文太傅将话挑明了,也为其他人开了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