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不会太大,找一座已经没人住的庄子。把里边清理干净,把破房子修好,充当库房,然后再捡这两年最紧俏的北销货物,每样备上一些就行了!”宁子明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笑了笑,非常认真地解释,“庄子我已经看好了,就在城外十五里,靠近滱水的地方。房子我也可以派人过去修整清理。至于人手,你我两家各自负责招募一半儿。除此之外,孙兄只需行一道公文,证明此槯场为经官府准许所办,再准备三万到五贯铜钱做本金便可。待槯场开好,衙门便可以派人来收取货物交易的厘金,而小弟则派兵丁负责维持里边的秩序,保护槯场的安全,并护送来槯场安歇交易的商贩,平安抵达拒马河畔通往幽州的桥梁和渡口!”
“怎么?咱们,咱们还要派人给商贩做镖师?”孙山听得似懂非懂,只抓住最后一句诧异地追问。
郑子明心里早有准备,笑了笑,轻轻点头,“定县虽然距离拒马河不过百十里路,可最后这百十里路,往年却是出岔子最多的路段。咱们既然开了这座槯场,收了商贩们的厘金,索性就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赠他个一路平安!”
既然是三州巡检,光是蹲在定州一地,就太憋屈了。手下的兵丁,也必须经常拉出去,真刀实枪地跟不同的对手过过招。而纵横于拒马河两侧,专门靠吸商贩血浆而生的各路蟊贼,则是最佳练手对象。以前找不到合适理由和机会收拾他们,这次,刚好拿保护商队做为借口。
此外,把槯场开设在定县的好处还有,这里距离汉、辽两国的默认边境,还有百十里路程。不像易县,跟幽州就隔着一条拒马河。万一槯场的生意太红火,引起了辽人的窥探,百十里路途,则可以为定县这边赢得充足的预警时间。而辽国那边的领兵者若是不想引发大规模的战争,对深入汉境百里的行为,也会慎重考虑。
当然,这些台面下的理由,郑子明是不会直接跟县令孙山说的。至于孙山日后能否自我领悟,领悟到多少,则悉听其便。反正只要槯场开起来,有了源源不断的进项,易县的大小官吏们,就绝不会让这只“会生金蛋的母鸡”轻易被人杀掉。届时,县令孙山想要反悔,也是孤掌难鸣。
“那,那,那可是太,太便宜商贩们了!”此时此刻,县令孙山所想的,却根本不在宁子明所偷偷关注的范围之内。而是根据自己人生经验,推算出了另外一番诱人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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