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命!”两名太监互相看了看,犹豫着退出了门外。
郭威先目送他们的身影离开,随即转过头,冲着冯道低声询问,“瀛公,难得你来一趟。荆楚那边的事情,可曾了结了?朝堂上拿出了什么章程!”
“此事,说来惭愧!”冯道拱了拱手,苦笑着摇头,“荆楚已经完蛋了,咱们根本来不及相救。老臣跟王枢密商量过后,只能想办法让人把马氏的子嗣偷偷送到汴梁,给与一份闲职养起来,也算对马氏当年的借粮之恩有了交待。其他,只能静待将来了!”
“噢!”郭威想了想,叹息着点头,“也只好如此了,咱们刚刚解决了水患,根本没力气马上跟南唐开战。将士们,也不熟悉水战,贸然出兵,恐怕必吃大亏!”
“陛下圣明!”冯道拱拱手,笑着夸赞。“不过,陛下也不用过于担心,那南唐实际上没捞到什么便宜。*虽然擒杀了马氏父子,却在潭州城外,被楚将周行逢杀了个丢盔卸甲。如今,周行逢已经又竖起了楚国旗号,只是不想再侍奉马氏遗孤而已。”
“原来是个见死不救的佞臣!”郭威的政治经验,是何等之老到。稍加琢磨,就猜出了荆楚覆灭的前因后果,“恐怕如果当初不是周行逢按兵不动,马氏父子也不会连一点抵抗之力都没有吧?姓周的这厮,绝非一个善类。”
“老臣和王枢密也认为如此。但南唐和荆楚打得越热闹,对咱们大周越有利。所以,就让他们继续打去吧,咱们坐山观虎斗就好!”冯道笑了笑,轻轻点头。
“哈哈,长乐老倒是跟朕心有灵犀”郭威摸着胡子,装作非常得意的模样,仰天大笑。接着,好像很随意地问了一句,“瀛国公,最近可有什么其他事情需要跟朕商量着处理?”
冯道拱了拱手,道:“陛下,现今黄河水患消除,举国大庆,边界更无战事。所以,老臣难得清闲了几天,没有任何事情需要请陛下决断。只是希望,陛下能早点好起来,别再让老臣提心吊胆!”
“嗯!”郭威听到了“提心吊胆”四个字,便明白了冯道尚未彻底倒向王峻。笑了笑,轻轻点头。
“陛下,就现今状况,老臣有一偏方,不知陛下是否愿意一听?”见郭威能一点就透,冯道心里顿时舒服许多。壮起胆子,继续低声补充。
“长乐老有何高见?”郭威心下,愈发一片通明。顺着对方的意思,笑着追问。
“呵呵,高见谈不上。”冯道笑着捋了捋胡须,继续补充,“当年,臣出镇同州,途中偶感风寒,得一山间老者点拨,不出几天,身体就恢复如初。其实,老者的偏方就五个字,多动多透气。”
“瀛国公的偏方就是这个呀,哈哈,朕还以为什么失传了绝技呢。”郭威原本以为冯道能说出什么厉害的方子,没成想,却是早年间自己家贫买不起药,硬抗疾病的故伎,根本没任何新鲜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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