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案,似乎想到了什么,睁开眸子:“魏皇后?”
“是,她早年曾生过一个儿子,也是魏国唯一的皇子,只是在出生时就夭折了,从此魏国皇帝的后宫就在没有人怀孕过。许多人都说,是这魏皇后在暗中施的手段造成的。”花阙道。
“夭折……”白景唇划开一抹冷冽的笑容,让炎炎夏日的瞬间变成了寒冬般冰冷:“十多年前,她可去过玄月小筑?”
花阙一愣,缩着身子摇了摇头,不明白怎么又跟那位扯上关系了。
白景不语,眼中似有迷雾层层,聚骤弥散,让人看不清神色。
猜错了?
其实他也不确定想法对不对,可就是有那种感觉,这件事,一定和玄月小筑有关。
从月臣君死去之后,他就有那种诡异的感觉,好像,所有事都被人操控着,不受任何人的控制,朝着未知的方向,不可阻止的前进着。
“公子?!”花阙唤了好几声,才见白景嗯了一声,不由有点无奈。
“其实公子如果那时候不把幽国让给月家主,何须还在这里解这个玉玺。说不定,它只是一个玉玺,若真有什么宝藏,金国还至于沦落至此吗。”花阙一叹,看着坐在桌案后的男子,发现自己真是什么都看不透。
白景一笑,淡淡道:“一个幽国而已,以前下棋的时候,我也总会让她第一步的。”
公子,这不是下棋啊!
花阙抽了抽嘴角,却不敢把这句话说出来。白景都做了的决定,就代表着不许人忤逆。
“至于玉玺,当摆设,也挺好看的,不是吗?”白景笑着漫不经心的说道,眼底过闪过一丝精光。
不会有东西是没用的,哪怕现在是个废物,也迟早会有用处。
“嗯,挺好看。”花阙干巴巴的随声道。
白景侧了侧头,瞥了他一眼:“本公子都没心疼,你那表情做什么。”
“替公子心疼。”那可是一个国,一个洲啊。
闻言,白景轻笑一声,懒得在跟他说什么,闭上眼靠在椅子上,感受着从窗口路过带着淡淡炽热的风。
这样的季节,这儿难有。
良久,花阙的声音又响了起,只是这次略显低沉和严肃:“公子,那位传话,想见您。”
没有回答,白景过了会好一会,抬手抚了抚头,嗯了一声,眉头已经下意识的皱起,脸上神色清冷至极。
花阙大了个哆嗦,连忙降低存在感。除了月家那位的事,他最不愿意报备的,就是居海国那位陛下的事,每次一提,自家大概还算温和的主子立刻就会变的更加恐怖……
带着信筒的白鸽在天空飞过,悠悠落在了一只伸出的手上。
男子一袭深蓝色云锦团花长袍,腰间系着金丝滚边的黑色宽腰带,垂下一枚白色雕花玉佩,肩上松松垮垮的披着一脸薄披风,气质儒雅却不显柔弱,精致过头的五官带着点阴柔和凌厉,一双桃花眼格外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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