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柏鹤从未见过如此诡异恐怖的画面,山风呼啸犹如兽王咆哮,他甚至感觉脚下的大地都在震动。
月亮渐渐从云层中露出了皎洁的容颜,为大地撒上了一层银灰,本该静谧美丽的夜景,却因为突然出现的虎啸声破坏殆尽。岑柏鹤惊愕的抬头,就看到他们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一只巨大的吊额白虎,只是他全身被红色巨链锁住全身,只能窝囊地趴在地上。
随着月色越来越明亮,白虎身上的链子绷得越来越紧,最后竟嵌入了白虎的体内,白虎瞬间露出了森森白骨,白骨就像即将被腐蚀般,不断冒着缕缕黑气。最让岑柏鹤担心的是,老虎大张的嘴正对着祁晏,他担心这头老虎会张嘴把钱钱吞下。
“别看,别听,别想……”
忽然想起这句话,岑柏鹤朝祁晏所在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闭上了眼睛。
“这些人果然还是来了,”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头发胡子已经花白的儒雅男人放下手里的望远镜,转身跟在他后面的两个人,“这些所谓的大师,整日仁义道德,为了不相干的人,竟然愿意去送命,真是可笑。”
“仁义道德能当饭吃?”他接过身后之人递来的香烟吸了一口,弹了弹烟头上的灰,“既然他们愿意以身殉道,那我们就该成全他们,启阵!”
“吼!”
原本被束缚的白虎身上突然出现无数的利刃,这些利刃穿透白虎的身躯,让白虎的身影越来越淡,几乎只剩下了一道虚影。
“守阵!”虚道长拂尘一扫,身上的灵力源源不断的输入阵法之中,短短几分钟内,他原本红润的脸就变得苍白起来,可是在这个关头,谁也不敢懈怠,只要其中一人收手,那么剩下的八个人都不能落得一个好。
玄术界平时也要争个儒佛道,但是到了这个关头,谁都不会拿自己的门派说事,拼尽头一切的力气,就为了寻得这一线生机。
“祭天阵动了!”沈道长注意到身上的灵力在大量流失,她忍不住抬头看天,圆圆的月亮边缘,竟然带上了一丝血红,杀气重重。
“守住!”虚道长咬破自己的手指,以血为符,硬生生地帮沈道长拦下了一道攻击,“师妹,闭眼!”
沈道长看到师兄煞白的脸,咬了咬牙,取下发髻上的木簪,插在了面前的阵眼之一上。这枚木簪是百年前一位有名的大师亲手雕刻而成,是一件非常厉害的法器,她现在也不得不拿出来用了。
沈道长与虚道长这边拼了老命,云方丈那边也不轻松,他挂在手腕上的佛珠,已经被他扯断,佛珠刚好排成一个圆圈,把他守的阵眼围了起来。
他们三人是九人中修为最高强的,这个关头已是如此吃力,更别提其他五人更是咬牙坚持,有两位大师鼻孔与嘴角已经流出血来,都没有停止灵气的输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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