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泗无语了,嗤笑了几声。
“爸,我跟你说五万块钱呢,你跟我说什么二百五!你看我像二百五吗?”
“不是二百五,是五百二。”
秦福国强调说,“我把你们养大不容易,你们现在都挣钱了,不想着拿钱出来孝敬我,干想着我给你们钱。”
“您那叫养吗?您那叫放养,散养,穷养。生活上,你连我们哥几个每天一颗鸡蛋都保证不了。工作上,想让您托关系给我们找个好点的工作,您说谁也不认识。事业上,我说想创业,您一听就急了,说你一分钱没有,让别指望你。现在,我要结婚了,处处要钱,您又装聋作哑了是吧?”秦泗委屈的声讨着秦福国,这些年他的憋屈大了。
“老四,你是不是想逼着爸去死?”秦福国又激动了起来,“行,你想让我死,我就去死,我把自己卖了,给你凑钱。”
“去哪儿卖呀?谁会要一个快七十的老头子?”秦泗拉着高腔问他。
“我卖肾,卖心脏,卖眼角膜,卖血,卖骨髓......”秦福国喘着粗气说。
“哎呦我的天!就您这个岁数,谁会要换你的肾!”秦泗嘲弄着他。
秦福国被儿子激的来劲了,他此刻真有点不服老,“我听说......缅北有诈骗集团,我自告奋勇去还不行吗?”
“诈骗集团都要年轻的,漂亮的,他们不缺大爷!要你有什么用?让你打扫卫生,你没扫一间屋就喘!带你出去诈骗,你随时能背过气去!噶你腰子嘎你肾,谁会换一个老头的肾?是嫌命太长吗?至于骨髓眼角膜,您自己留着用吧。真的太老了,三十岁多的人,换上你的眼角膜直接变成老花眼,换上你的骨髓,风湿还得遗传过去!”
秦福国气的咳嗽不停。
“你这混小子,你想气死我?”
“我没气你,只是说的实话。”
秦泗跟他闹完,对他不抱一点希望了,“行了,不说了。你好好躺着吧,你躺平一辈子了。口口声声说能把命给我们,但是就是不给钱!这就是你的父爱,我知道。”
秦福国在电话那头陷入深思。
自己这辈子,确实提早躺平了。
留给孩子们的,只剩下无限悲哀。
他现在想着改变,晚了。
岁月不饶人,他老了。
或许,还是不在家捡破烂了?
找个看大门的工作??
正如秦泗所说,上赶着诈骗集团,人家都不愿意嘎他的腰子,这辈子算完了。
秦泗没钱还给秦秀,又不好意思跟大姐去说好听话,晚上回到家后,他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垂头丧气。
魏晴跟秦泗同居了这么多年,对秦泗相当了解,他一旦心情不好,大概率就是缺钱了,“老公,你今天不是给你二姐去贺车吗?怎么这副模样,是有人为难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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