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坐在青龙帮一处堂口的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望着眼前的青衫人。青衫人着青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倚着同样的一把红木雕花椅子,轻轻笑着。
章老首先开口,放下茶盏,薄有怒气地说道:
“老头子老了,火气却更大了。你们青龙帮做事,医馆的大夫本管不着。奈何老夫与绸缎庄胡小妹忘年交,这事儿就不得不管上一管了。老夫就在此时此地问堂主一声,为何砸了那胡记绸缎庄?”
青衫男子不由轻笑出声,却并不直接回答章老的问题,反而凑近了身子,小声问道:
“章老,那胡小妹什么时候是您的忘年交啦?这话说出来,可有点儿令人遐想!”
章老也有些后悔,却也很无奈。毕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了。总不能说是自己收留的一个男子被胡小妹看上,却不要胡小妹,老头子我看不过去,还想着撮合这段姻缘。现在你来惹事了,我就替胡小妹出面了?
所以,只能咬定牙根,用尽量平淡的语气说道:
“不错,老夫与胡小妹一见如故,她虽女流,兼不过二八年华,却相当对老头子的胃口,自然就成了忘年交。至于……有些叵测之徒如何心想,就任由他们,老夫不屑理睬。”
说到这儿,大堂里响起了掌声。青衫男子激烈地鼓着掌,脸上笑容真挚,好似真为这一段有违礼法的忘年友谊而赞赏不已。青衫人掸了掸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尘土,翘起二郎腿,气质也吊儿郎当去了。他说道:
“您老人家有您老人家的义气,我们青龙帮有我们青龙帮的规矩。想必您老人家也知道,我们青龙帮以漕运起业,如今已有三代。三代之内,却也做过些许不良之事,但大体上还是守法行善,不曾干过什么收保护费的事情。如今胡记绸缎庄造谣生事,非说我们青龙帮讹诈他们,如此诽谤,由不得兄弟们不生气,因此,才小小惩戒了一番。”
章老冷笑一声,道:
“那小小胡记绸缎庄还敢造你们青龙帮的谣?”
青衫人挥了挥衣袖,无奈地耸了耸肩,不在乎地道:
“谁知道呢?”
章老直接怒发冲冠了,一把将桌上的茶盏掼个粉碎,指着青衫人的鼻子喝骂道:
“你个混账东西,个死样给谁看?多行不义必自毙,老夫今儿个就把话撂这儿,你们以后要是再敢找胡记的麻烦,别怪老夫不客气!”
说完,推开椅子便“噌”地站了起来,昂首阔步迈过大堂的门槛,往门外走去。
有一个短衫打扮的小喽啰献殷勤,冲着青衫人小声耳语道:
“堂主,要不要兄弟们教训教训这个老不死的?这也忒嚣张了!”
青衫人转过头紧紧地盯着他,好似在看一个疯子一般,最后,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嘴巴,道:
“别老不死老不死得叫,一点素质都没有,这一巴掌教训你,做人得有点口德。因为,没有口德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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