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曹寡妇家的当天晚上,族长家的二公子带人过来,说是王弗偷了他家的玉佩,要拿他审问。
这件事明显有猫腻,要么就是这二公子自己脑抽,想要像王弗作威作福。要么就是有奸人挑拨,借刀杀人。王弗倾向于第二种,没有具体原因,只是直觉。
常老三得了信儿,急匆匆赶过来,一下子拦在了王弗与二公子之间。
“二公子,可是有什么误会?你这样大张旗鼓的,这是干什么?”
二公子看样子是对常老三有些忌惮,往后退了几步,才指着王弗说道:
“这个外乡人偷了我家的玉佩,祖传的玉佩。他若现在交出来,本公子还可以放他一条生路。要是冥顽不灵,也就只能押他去祠堂,大板子伺候。”
常老三不由噗嗤一笑,道:
“二公子,他又不是你们家族人,押他去祠堂干什么?”
“那押他去哪儿?”
二公子看来智商有硬伤,反过来问常老三。
一众仆从和围观者也不由笑出声来,二公子脸色通红,破罐子破摔,道:
“我不管他哪族人,只要他不交出我的玉佩,我就押他去祠堂。他别想好过。”
常老三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
“二公子,您老人家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可不能随便诬陷人。我可是相信付兄弟的人品的,若是付兄弟真偷了二公子的玉佩,便让我常老三不得好死。”
古人重誓,常老三之誓不可谓不重。
“那你说,我的玉佩是被谁偷了?不是他偷得是谁偷得?整个村子就这么一个外乡人,以前他没来时,咱家什么东西都没丢过。怎么他才来了几个月,我家祖传的玉佩就不见了。你说,不是他还能有谁?”
“是什么人跟你说,我偷了你家的玉佩?”
王弗推开常老三,走到二公子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
二公子也坦然,道:
“是我的贴身奴仆小桌子,他说他看见了你偷的玉佩。”
话一出口,人群中便有一人悄悄地往后缩。被王弗看见,一把揪住。
小桌子大喊:
“救命啊救命啊,偷儿要杀人灭口啦!”
二公子一听,怒从心头起,便下令仆从捉拿王弗。
霎时间,七八个粗壮大汉向王弗扑去,常老三一个扫堂腿踢翻了五人,还有三人向王弗奔去。
王弗无奈,只得弃了小桌子,然后便一个下腰,“呼呼”地拳风从头顶刮过,王弗心想,看来是个练家子。
待拳风再来,一个侧身,勾拳打在那人地下巴上,登时便听到了下巴脱臼的声响。
王弗一惊,自己的力气好像大了许多。
接着,又是两脚,踹飞了另外两人,然后一个跳跃,勒住了二公子的脖子。
二公子当即喊道: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王弗生气这人给自己带来麻烦,狠狠给了他腰间一记,痛得二公子直翻白眼。
待王弗还想再来一拳时,被常老三制止了。
王弗松开了手臂,二公子当即瘫倒在地上,被几个壮汉搀扶着站起,却依旧腿软脚软。
王弗不客气地骂道:
“你个笨蛋,偷东西是你的那个奴仆小桌子,小爷帮你抓人,你他妈还打小爷。小爷真想火剥了你!”
二公子到现在犹不相信是自己的贴身仆从偷了自己的玉佩,毕竟在他的理念中,外乡人都是值得怀疑的。而自己的奴仆确实跟了自己十几年的老人,对自己忠心耿耿。
气得王弗当场想给他一个大耳刮子。
最后,王弗说道:
“真就是真,假就是假。你找来小桌子与我对质。不过,据我估计,那个小桌子应该已经跑了。现在你赶紧去他房间里堵人估计够呛。”
二公子听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招呼两人去抓小桌子过来。也许是小桌子命中该有此一劫,原本就贪财的他回屋取了玉佩和几样值钱的物品,就准备离开族长家了。但,恰巧看到正屋桌上放着一张湿了的字画,想来不知是谁打湿了字画,正拿出来晾晒。
小桌子二话不说,冲进正屋卷起字画就准备离开。被一个丫鬟看见,立马大喊大叫。于是。小桌子便被捉住了。
二公子回来后也不需要再审,小桌子包裹里就有他的玉佩。还有其余几样首饰,都是以前丢了的,看来都被小桌子偷了。
王弗看见,不由嘲讽道:
“我们家这么多年都没丢过东西,这话是谁说的?”
臊得二公子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