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修行女剑仙,
深山老林多岁月。
力挽狂澜渺茫兮,
只证本心一念间。
绿袍一见,突然间竟然还来了一位帮手,心也是窃笑不已,暗自赋诗一句: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真乃良言耳。
听到吴立与青囊仙之间的恩怨,绿袍也不愿多言。传闻这吴立性情刚自用,绿袍又懒得奉承他,万一到时候说话一不留神,产生的什么怨隙,天知道他会不会倒戈相向,又或者暗使坏。毕竟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炼宝,一切等这戌土精气之宝炼成再说。此时还是不要多言,就让这俩人慢慢斗去吧。
吴立见那一柄黄精剑奈何不了青囊仙,心一气,张手扬处,此次却是数十道黄光飞起,一齐围攻上去。吴立已然是将所炼二十柄黄精剑全部放出,一时间,只见那青囊仙四周之外,金霞灿灿,黄光澄澄,内红霞阵阵,金红相映,好不耀眼。
青囊仙见那吴立竟然如此不知好歹,也忍不住动了三分怒意,沉声喝斥道:“吴立,贫道素来以为你虽是异教,除了性情刚愎外,并无多大过恶。早年夺去道友金鞭崖,乃是当年你误听恶徒蛊惑,擅起兵戎,以致为矮叟朱道友赶走。贫道当时因为贵门徒虽然多行不义,你本身尚少惭德,曾为你再三缓颊,才得免遭飞剑殒身之难。
今日,竟然如此妄逆天数,视眼前如此浩劫而不顾,仇,难道不怕日后遭了天堑吗?”
吴立闻言,冷笑不止,指着青囊仙骂道:“你这老乞婆,此番见到大势已去,自己不是对手,便在这里花言巧语,肆意蛊惑。我修行多年,难道还不明天数吗?有本事,先破了我的黄精剑再说。”
“你如此妄自尊大,今日贫道就说不得让你见识见识。”青囊仙此刻已是怒火烧,右手一挥,从袖飞出一幢银光霞障。仔细看去,乃是一方巴掌大小地罗帕,四镇方圆,看不出什么材质,只是质地透犀明亮。帕上好似用银线竹有无数星点,错落密布,别有几分玄妙奥秘。罗帕光华正是那无数的银星光点之上散发而出,忽明忽暗,此起彼伏,宛若将那漫天星辰都圈于这一方之。
这幢银光霞障一出,只觉四周天色仿佛都黯淡了下来,绿袍早就在一旁注意着二人的争斗,此时见到青囊仙突然大发雷霆,取出一件宝物,就知道恐怕有些不妙,不过却也未曾想到竟有如此威能。这四周的天色并不是黯淡了下去,而是青囊仙四周突然银光闪闪,光霞隐动,看去虽不刺眼,实则明亮已极,故此才会与四周有如此强烈地对比,一时间,好似天上的烈日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青囊仙四周翻涌着那幢银光霞障,直冲冲的便向绿袍飞去。吴立放出地二十柄黄精剑,一见失去剑炁阻拦,纷纷朝着那护体银霞冲去。谁料,那些个飞剑,竟然十分轻松的便一头撞进了银霞之,丝毫阻拦也无。
吴立也此情景,大笑一声,谁料才笑到一半,便似被人卡住脖的公鸡,嘎然而止。二十柄黄精剑竟然没入青囊仙护体银霞之后,便失去了踪迹,一任怎么运法收取,都丝毫感应不到。
他哪里知道,青囊仙所用之宝,名曰幻灭天罗。乃上古遗留的宝物,形似一方罗帕,上绣有三百十五颗诸天星斗,一经展开,内能够便自成一界,更有无边妙用。青囊仙此刻仅仅拿来护身,吴立那区区二十柄黄精剑没入幻灭天罗之,自然是有进无出。不过吴立此刻固然是愤恨异常,但毕竟修行多年,素来谨慎,知道敌人法宝奇妙,未知就里之前,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以免有什么不测。
绿袍虽然不知此宝来历,却也能够辨别出几许妙用,知道青囊仙放过吴立,就是不愿多做耽搁,想要先将这聚集起来地地脉精气驱散。只是看此宝神妙,身上所带宝物,恐怕还是难以应付,不过地气即将凝聚成功,说不得无论如何都要拖上一拖。
先试着放出数十道雷火试探一下,果然,还是如同那吴立飞剑一样,有进无出。暗叹一声倒霉,如此之势,还不是有多少法宝,便会被其吞吐进去,绿袍宝物虽多,却也舍不得如此浪费。何况就算浪费了,也起不了一丝功效。
看着青囊仙一步步地逼近,罢了,绿袍原身此刻将目前业已聚敛到的地脉精气全部纳入里圭之,随即赶忙站起身来,化作一道五色奇光,卷起二位弟,直向天际飞去。绿袍一走,玄牝珠和那七朵青碧焰也紧随其后,追踪而上。
吴立见到那行法之人已然避退,想想自己也无法奈何,一顿足,万分懊恼的驾起一道黄光也自飞逝。
青囊仙见到诸人皆已遁去,原本充满怒意地脸上,展露丝丝笑意。
原来这幻灭天罗威力虽然宏大无比,但是施展之后,一旦自成一界,便会重愈山川,不要说什么飞遁了,就连想走快点都难。而且施展此宝耗费法力着实巨大,就算以青囊仙这般修行,实际上也不可能撑得太久。还有最重要地一点就是,青囊仙目前也仅仅就参悟出了这宝物地护身之法,想要拿来对敌实在是有些不切实际。
所以此番做作,实乃威慑居多而已,幸好最后还是成功了,虽然不尽完美,总归这莽苍山还是没有遭受太大的损伤,兴许过不了几百年地光景,也就能够复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