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头婆见天垢珠被敌人如此轻易破去,心又急又怒。只是她鬼手秘法先前已然被破,此刻也施展不出,而七煞形音摄魂**对于这等魔教祖师,也无疑是班门弄斧,偏偏想逃又逃脱不得,想要开口求饶,又丢不下这个脸面。再说,这绿袍老祖素来便闻是位心狠手辣之辈,恐怕求了也是白求,反倒平白丢了脸面。
绿袍自然不知道乌头婆脑转过的这些个念头,现在只想速速将这些个胆敢侵犯百蛮山之人诛杀,务必形神俱灭,绝不姑息。两手一转,掌心收摄了数十颗玄**雷,随即一抖,全部向乌头婆那护体烟岚上打去,就听轰轰爆响之声,不觉于耳,一时间,乌头婆那四外护体烟瘴,顿时跌宕起伏不休,一副随时即将破灭地样。一见玄**雷有效,绿袍随即默运法力,四周茫茫黑水之,霎那间便凝聚出了无数的玄**雷。
乌头婆一张丑脸上,丝毫不见任何怯色,十分平淡的看着四际茫茫的黑水,两眼瞳距之间,似乎又看见了那个十七八岁的孩,在欢喜得跳跃,亲昵的依偎在自己的身旁。刹那间绽放出来的一丝笑容,赫然透露着慈祥,就连那原本丑怪的脸庞似乎也有了些美丽。她知道,也许下一刻,就是自己覆灭之机,只是可怜自己那无人照看的孩…
轰轰轰…一时间浪花千丈,波涛澎湃,数百玄**雷同时爆发,乌头婆原本停留的地方,已然被茫茫黑水所灌满,一片残缺的纸钱,孤独的飘寂在黑水之,跌宕起伏,转瞬又不知去向。
几缕残魂,一片母爱,不如同去。魂魄离兮,天人离兮,母离兮。
白骨神君此刻四周也经受着无数连绵不绝的玄**雷的轰炸,不过幸好他那只钵盂颇为奇妙,一时间倒也不虞有失。只是他心不禁有些担忧,如此这般下去,恐怕还是难逃一劫,到底该如何是好。
犹豫半天,白骨神君决定还是放下颜面,毕竟性命比什么都要来得重要些,“绿袍道友,可能暂且罢手,听我一言。”
“白骨神君,但讲无妨。”绿袍言辞虽然恳切、和煦,但手底下却是丝毫没有放松,反而再次加了把劲儿,看来这白骨神君还是很闲,竟然还有功夫说话。
白骨神君见绿袍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心早已气得三尸暴跳,只是碍于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我速无恩怨,我此番前来,也只是受那雪山老魅的蛊惑。素闻道友,恩怨分明,何必苦苦相逼,非要置我于死地,方才甘心。”现在的软语相求,是为了日后的东山再起,伺机报复,白骨神君暗暗的告诉自己。
绿袍笑笑,毫不介怀的说道:“我前些时日心肠倒软,神君如此说法,那时想必定然无事。只可惜的是,神君来晚了些,没赶上好时景。现在老祖我可是睚眦必报,更何况神君都打到门上来了,不将尔等斩杀,形神俱灭,又如何扬我百蛮凶威。”
白骨神君听到开头还以为有些希望,谁知,越往后越是愤恨,那等形神俱灭的恶毒之语,竟也这般娓娓道来,从容不迫,浑然自己已是囊之物一般。刚要破口大骂,突然漫天的轰鸣之声,赫然而断,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不由得愣了一愣。
待到瞬息回过神来,只觉得四周俱是土黄黄的一片,莫可匹敌的巨力,陡然压制住身体各个部位,接着便不醒人事了。
绿袍看看在里圭的五岳神光之下,已然被压成一张肉饼的白骨神君,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光华照耀在眼,反射出的是丝丝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