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谁啊!”
大门被拍响,王婶心头挂念张田生,不耐烦的应了声后去开门,打开门,张氏拽着张小春抽抽噎噎站在门口。
“弟媳,怎的了你这是,诶呦,你的脸咋回事,快快进来再说。”
王婶本想抱怨几句,张氏抹泪间露出了红肿的脸颊,她眼皮一跳,连忙将人引进屋。
进屋后,张氏脸上的巴掌印在烛火下更清晰了,王婶见状立马骂道:“弟媳莫哭,明个我去把二柱骂一顿。”
王婶的弟弟张二柱打媳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从未打过脸上这么明显的部位,农村里那个汉子不打媳妇的,女人都为了过日子忍气吞声。
张氏闻言只是默默流泪摇头不语,王婶瞧着张氏是问不出什么了,转头问张小春,“小春,你娘是不是你爹打的?”
张小春今日丢了大脸,整个人丢了魂似得,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婶见这一个二个这副模样,恨铁不成钢,想她汉子去世,她独自把张田生拉扯大,什么耻辱没受过,怎的一个许寡妇就把他们一家给折腾成这模样了。
到底她还是心疼弟弟张二柱的,她弟因为张小春可是在村里丢了大脸,弟媳也只是挨了一巴掌而已,事不大。
“别哭了,小春,婶问你,你想不想为今日的羞辱报仇。”
报仇二字一出,张小春眼珠动了动,王婶暗暗松气,还好小春还有点出息,她暗暗指引道,“咱们村里光棍可多着呢。”
张小春突然福至心灵,出声道,“王婶...?”
张氏只顾着哭,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写什么,王婶一直就嫌弃张氏的愚蠢和懦弱无能,不过还好张小春有点头脑,不肖她娘愚懦。
张小春从回忆中回神,再次看向右后方,张田生垂着右胳膊,身旁跟了三四个壮汉。
得了王婶的指点,她和张田生商讨了个法子,他们要让许寡妇蒙羞,在村子里抬不起头,而如何抬不起头,那便是女人的贞洁了。
张田生叫了村里的几个壮实光棍,并告知张小春是他的兄弟,起初她见到这三个壮汉,很是不解,张田生跟他们站一块就像肥肉里夹着的一根豆芽菜,是怎么跟张田生当的兄弟。
那头张田生遥遥招手示意她过去,张小春看了看眼前许星尘的背影,咬了咬唇悄悄混入人流中,与张田生汇合。
待她过来,张田生抬手就搡了她一把,唾沫横飞的嚷道:“张小春,你行不行啊,我可把我兄弟都喊来了,你这老半天一直在绕,我们怎么动手。”
张小春吃痛,压下面上的不满,揉着肩膀怯懦的回道,“这不怪我啊,许寡妇根本不去那些地方...没有没有,不然我们换个法子?”
她话说一半,张田生身边的壮汉朝她瞪来,壮汉眼中的凶意让她怂的改了话头。
张田生舌尖啧了一声,仰头看了一眼远处许星尘的身影,扭头啐了一口唾沫,“行吧,你说怎么办,你要是让我这几个好兄弟等急了,不等办了许寡妇,他们就先把你办了,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