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阳跳过五个小柱子后,又踩上了一个四公里高的柱子。没想到他刚爬到顶,那柱子突然间一缩,眨眼间剩下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了。
好在他反应快,立马一弹,用力朝前面三百米远处一个二公里高的柱子跃过去。没承想中间突然冲出一股岩浆水,朝他直击过来。
几人吓得心惊肉跳,心都蹦到嗓子口了。
陈婉丽更是一惊,尖声大叫:“凡阳,小心。”
李凡阳心里一紧,双脚快速一收,没让岩浆柱冲暴裤裆。但这股力也带着他弹得老高,一个瞬间,他直上升了二公里。
几人看了心里一紧,忍不住浑身打颤。
李凡阳心里也是一紧,好在他反应快。他瞟了眼前面,就势双脚一弹,跃上了前面三公里高的柱子。然后,他往前一扑,身体一竖,脚踩在前面高低不同,但高度低些的柱子上,又一路向前冲。
尽管是白天,但他们本身等于是置身在火焰中,有火光的阻隔,还是微淡烟雾的干扰。所以,上天给他们的视野谈不上好。但几人隔得近,总能看清李凡阳的动作。
其实,在岩浆海中,他们也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因为,岩浆一直喷着,将周围一带照得通亮,时时都是火红一片,白天黑夜有差别吗?它又因离太阳远的缘故,白天、黑夜有太大的区别?所以,谁会去分那么多?吃饱了撑的?他们可没这个闲情。
不觉间,半个小时过去了。
尽管李凡阳向前冲击的速度不慢,但并不是走直路,也不是一路往上爬。所以,半个小时下来,他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
直插星空的红色岩浆柱,看上去近在眼前,但当你仰视它时,那团熊熊的烈火,看上去像是从地上一直燃烧到星空中,让人热浪难挡。之后,岩浆海中有不少的小柱子,都是在热浪翻滚时才涌出来,在几十公分到几米高不等,几百米的柱子倒是成了罕见之物。
李凡阳没有犹豫,快速在这些小柱子上跳跃,前进的速度反而更快。没多久,十公里的距离,又被他甩在了身后。
过了一滩小柱后,大小不同,高低有别的柱子又多了起来。它们渐远渐高,一直到与远处的擎天柱相接。到了这个位置,它的下部,也逐渐清晰地映在几人眼中。
几人随即散在周围,左奔右跳,朝擎天柱而去。
又十公里过去后,离前面的大柱只剩下三十公里的路程了。
岩浆柱将整个地面映得通红,他们看不到星空,也看不到其它的颜色,只知道四周是火红一片,热浪把身体烤得滚辣辣地烫。
到了这个范围,他们也搞不清这些大小柱子是不是主柱的基础部分?只见前面的岩浆从海中汹涌翻滚而起,像一根挨一根似的挤在一起。
这些岩浆柱,看上去如他们在海王星赤道看到的大浪一样,一浪高过一浪,似红色大浪层层往上叠,与一眼看不到的红色擎天柱粘在了一起。
李凡阳虽然感到累,但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住了,兴奋的神经被勾引起来,累也被抵消去了。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如,所以懒得理他们,专心向前一奔而去。
对没有走远路的希来˙雅瑶来说,迈这种柱子自然不当一回事了。只见她从飞碟里一跃而出,一个飞跃踏在一根三公里高的柱子上。然后,她一个飞跃,又上了前面更高柱子的边缘,踏着边缘一路而上……她一路而上,成了走在最前面的人。
陈婉丽的修为虽然比李凡阳差了点,但她没之前的消耗。所以,她随在他身边,亦步亦趋。对攀几公里到十几公里高的岩浆柱,她也不当回事了?因此,她不时走到了他前面。
项开明看着希来˙梦达在前面快速而上,嘴里喊了一声:“余慧,小心点。”他看着眼前冲天而上的岩浆柱,既有担忧,但更多的是兴奋。
余慧看大家的兴奋劲,心里像吃了蜜糖似的,双脚快速迈动,踏着梯子一步步往上登。
然而,就在他们兴奋的当儿,几人心里突然一紧,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李凡阳更是大叫:“有异常,快进飞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