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一个中年男子落在他们面前,淡淡道:“我也算不上什么高人?不过,自信对付你们几个还可以?”
李凡阳尽管有种不好的感觉,但也不至于惊慌。他瞟了对方一眼,那人声音像男子,面貌分明是女子,且是个美貌女子。他朝她淡淡一笑,道:“前辈是何方高人?想要何求?”
那人冷笑,道:“我这人随缘,有什么求什么?只要你们舍得,我是财色不拒?”
希来˙雅瑶有些恼怒,一个不男不女的人,还敢说财色全收。她不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好大的口气?还财色全收呢?要脸不?”
“美女,是你傻?还是我傻?有财色双收?我还脸干吗?”那人嘿嘿干笑,有点渗人。
李凡阳扫了三人一眼,道:“没办法,我们只有在刀上见章程了?前辈,你不好说话,我们也不好说话了?我们是二对夫妻。我们是她们的男人,她们是我们的女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岂能归你?不然,我们还是男人吗?财吗?只有一点,就要看你本事了?”
那人也不答话,双脚一弹跃起近二十米,双手往前一推,一股厉风朝四人卷了过来。
四人不敢怠慢,同时弹跳而起,避开射来的厉风。在空中一个三百六十度快速旋转。李凡阳夫妇一招“阴阳相合”,项开明夫妇一招“日月同转”一起朝对方削了过去。
男子掌风落地后,竟是砰地一声响,碎石带着冰雪四处飞溅。他见四人避开了,手往回一收,双手快速一翻,又快速向外推出。
四人也顾不了那么多,不顾危险,刀剑迎风而进,但同时拍出一掌,与对方的掌风相对而进,以削弱他厉风的攻击力。
男子不敢怠慢,对项开明夫妇的阴阳剑,因剑与修为的关系,他一手当然可以抵挡。但对于李凡阳夫妇的阴阳剑,他岂敢硬挡?不看修为,仅兵器就够他喝一壶的。
所以,他变得更快,掌力一收,脚踏在地上往项开明夫妇一边一弹,二指夹住二人的剑往后一送,丢给李凡阳夫妇。他退到项开明夫妇身后,双手又往前一推,一股厉风拍出。
李凡阳夫妇只得快速收剑,男托男、女托女,顺势带着二人落了地,立马又带着二人往后暴退,但厉风还是随项开明夫妇而来,将衣衫撕裂,并割了一条浅沟。
项开明瞟了妻子一眼,道:“妈的,我们陪他玩了,死战。”他丢了一粒二品疗伤丹到嘴里。
余慧也没有犹豫,同样丢了一粒二品疗伤丹到嘴里。
李凡阳夫妇却没有犹豫,脚一落地又是一弹而起,一左一右,在空中旋转三百六十度,来了一个狠招“极中之极”,一前一后朝男子削了过去。
男子一点也不惧,对付项开明夫妇只凭感觉用脚踢,右手持剑对付李凡阳,左手或夹或弹对付希来˙雅瑶,竟是应付自如。
当李凡阳夫妇使到第四招“阴阳互生”,项开明夫妇使到“剑生太极”时,男子渐觉压力加大。他冷冷一哼,也不言语,一个飞速旋转,攻击速度也骤然加快。
双方根据攻击与防守的策略,时快时慢,二分钟过去,四人的阴阳剑也演了一遍。虽然双方都没吃大亏,但男子明显占优势。
他受了一点小伤,四人却是衣衫零乱、花花点点,身上到处是划痕,说血迹斑斑,一点不为过,甚至有点不雅观了。但在战斗中,谁去理会这些?
李凡阳盯了妻子一眼,道:“我们这样死抱着阴阳剑法打也不对?它合起来也就九招。我们应该重叠,男阳一三五,女阴二四六,要连续叠加。”
“哼!现在来研究,迟了点?一起到阎王那里研究,有的是时间?”男子冷冷地哼了一声,一剑朝他刺了过来。
李凡阳双手举剑一挡,随后剑斜切往前送进。他先是一剑大踏步前进,随后快速急进,一伸一缩之间连来了三下,也只进了三寸。希来˙雅瑶等他一剑攻出后,也是快速急进,连续三下,一寸进了后,则变成了大踏步前进。
二人配合起来进攻,不再是之前的大收大放,变成了大进加小进快进,或相反,大退小退快退,看似没有变化的剑招,实际上起了诡异地变化。
男子速度再快,也难以抵挡住对方长短结合、快慢结合的攻击,更何况四对一?他们的长攻,他有足够的时间反应,但快速地短攻就防不胜防了?更何况阴阳剑的攻击,有千分之一到万分之一秒的快慢偏差?想要准确挡住对方的攻击,何其难?
项开明夫妇仍然使用阴阳剑进攻。他俩没有新创,临时去学人家的,那学得来?人家修为高了一个档次,又是夫妻,能不默契?
男子的修为毕竟不是他们能比的?尽管四人的招数变了,但只是小变,攻击力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有大幅度提高。所以,他勉强应付得来。
你来我往,不觉间,一个小时过去了,双方都受了不轻的伤,不过都是皮外伤。
这时的男子显得颇不耐烦。他双脚一蹬,将项开明夫妇踢开,快速点地一弹射入空中,一个三百六十度的高速旋转,剑和手陡然一长,朝李凡阳夫妇狠狠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