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阳强装笑容,道:“这是一个套子,是逼我们在吊胫索套里跳舞,但又不得不跳。不然,他绳子一收,我们或死或是被遗弃。他直接杀我们的可能性不大?
这有三种可能:一、如果他是正神,出此下策可能是考验心性,给我们更充分的锻炼机会;二、他是正神,但有个人的目的,出此策惩罚我们在寮灵星执行任务的偏差;
三、如果他是邪神的话,是想迫使我们加入他的团队。他想通过此策,让我们充满了邪性,手上沾满了鲜血。但不管那种,最难选择的是我们。
他此策是迫使我们内部自相残杀,夫妇反目,达到好驾驭的目的,好阴险毒辣的一招?所以,我们在不中他圈套的同时,而又要巧妙地完成任务。这就要我们开动脑筋了?”
随后,几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没有说话,不时颤栗一下,却能清晰地听到每人的心都在狂跳,脸也一会红一会白。
希来˙雅瑶盯着他,身子不时颤栗一下,泪水流过不停。过了一会,她喃喃道:“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事?”
余慧受她的感染,也忍不住掉泪。然后,她轻轻拍了她一下,道:“雅瑶,别难过了?你学过历史了,人类在战争中是最不讲人性的?为了利益,什么手段使不出来?此次你夫妻分离,下次就轮到我夫妻俩了,既然要来,迟来不如早来?”
希来˙梦达哽咽道:“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们几个走在一起,不都是他凑合的吗?难道他把我和麻琴拆散,让我们体会幸福与痛苦二重天?”
项开明颇为讶异,道:“他有本事凑合我们,当然也有本事拆散我们?在他眼里,也许没有是非之分,和我地球人没有差别,只有听话和不听话二种人?”
听了他的话,几人更是忍不住打颤。
李凡阳轻轻捏着妻子的手,道:“别哭了,好不?你这样让人怪心酸的?苏轼早在一千年前就说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世事难料,谁知祸福?神也难测,不就分开四个月吗?至少,我们好过地球上大多数夫妻。打工人一年不聚是常事,二三年不见,也是见怪不怪?所以,你要理智些?”
余慧道:“他这样分,从实力上讲,没多大差别?要是算软实力的话,倒是我们强些。从眼前得到的信息判断,此星和植物星一样,分成了黑白二派,且长期互相对立。所谓狼人,是不是它们的本体就是狼?”
李凡阳关了门,看她的泪又流了出来,觉得心好痛,将她抱在怀里,轻声道:“你有没有想过要怎么做?”
希来˙雅瑶抬头看着他,泪眼汪汪,没有说话,但伸出了二个指头。
李凡阳一脸欢喜,开心地点了下头,然后把她抱得更紧了。二人的嘴贴到一起后,就舍不得松开了,仿佛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个。松开手后,希来˙雅瑶什么也不说……
另外二对,也各自进了休息室。
几人睡了一觉后,来到舱里时,竟发现外面亮了许多。
李凡阳道:“我们一起出去?先搞清这里是谁的地盘,然后各奔东西?”
毕竟还是女人多愁善感些。希来˙雅瑶看了他一眼,又忍不住扑上去抱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李凡阳顺势搂住她的腰,嘴在她嘴上点了一下。
之后,几人很默契地一飞而出,站在原地眺望能看到的一切。
此时的太阳,正挂在东方的上空,离山顶并不是很高。这里的时间,显然还是上午。
李凡阳道:“这里一天等于地球的三十一点六八小时,是不?对半开的话,它白天应该是十六个多小时?即使只有白天利用,我们每天也有十几个小时。这里的地貌特别凶险,二氧化碳又浓,所以,我们要尽量避免晚上行动。”
此刻,他们的周围,除了冒出的尖山石,就是郁郁葱葱的林子了。另外,还有他们认识或是不认识的飞禽走兽,有的立在高处的树顶上,有的站在树上,或是在天空中飞翔。
希来˙雅瑶道:“要不,我们按老规矩走东边?看先碰到什么?”
几人也没有多言,随即驭空而去。
一百公里过去后,他们终是看到了此星的主人——狼人。他们长了一副人类的身躯,头上却顶着一个在地球人看来,颇为难看的狼头,但比地球狼的头要短,又略大一些,身高在一米七间,四肢看上去似狼似人,穿着衣服,但手脚都露在外面。
几人随即现身,朝狼人落过去。
谁知狼人看了他们,吓得浑身一颤,尖声大叫一声跳下了山崖,朝悬崖下一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