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街也不长,只有三公里,他们慢吞吞地走,差不多花了一个小时。
在主街的尽头,又有一条横街向东西方向延伸,也不长,不到三公里。
在主街的尽头,是一块约二千平米的操场,是泥的,只有中间有一条约一米多宽的石板路,通向前面的瓦房大门前。
瓦房是砖瓦结构,外面用石灰粉饰得很白,既像四合院,又像是几十年前的中华学校。
几人随一帮兵来到操场后,姚石带着兵分列在石板路的二边,并做一个请的手势。
几十米外的大门口,站着一个瘦削的中年男子,一脸笑意地看着几人。
李凡阳看如此简陋的酋长室,感到颇为讶异,小声道:“有点不可思议,他们像是无为而治。一个大洲,起码是几千万人到上亿人口,一个巴掌大的酋长府,还只几十个兵。
“那他是犯众怒,民众会对他施行惩戒,只要不致残致死,民众皆可施行。但一再违反的法,民众可以依规将犯者直接处死。”应顺生淡淡道。
原来,他们的所谓重罪,只有杀人和毁坏一百亩以上的庄稼。经调查属实,一律处以极刑。其它各罪,都是有期徒刑,一年到四十年不等。
“你们是如何实行管理的?”从不问政的麻琴也充满了好奇。
应顺生道:“主要以队、屯为基本执行单位,沃、原、郡,履行上级监督之责,也就是说,我洲监督是以民众为主,上级监督为辅,大酋长并不参加管理与监督。
大酋长只是权力的最高象征性头领,不得侵犯基层的权益,民众和下级各机关也不得冒犯大酋长,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例外。”
“各级权力机关有多少人员?他们的报酬又如何给?”李凡阳更是充满了好奇。
应顺生解释道:“我洲各级的管理机关,一般只有三人:某长、治员、配员,即以某长牵头,治员管刑罚、配员管生产分配。这三员,主要是最基层的队、屯人员配置;
上面则分某长、监员、治员,以某长牵头,和民众一起监督刑罚的执行,处理下级的投诉等。队、屯是没有审判权,四等五等罪犯审判在沃、二等三等在原,一等在郡。”
看着几人淡淡一笑,应顺生又道:“我洲各级管理人员,队、屯的,直接由民众选举产生,由有能有德居之;沃、原一级,则由各屯三员推举;
郡一级,则由沃、原三员推举,由大酋长任命。我洲各级管理者,都要在居住地参加劳动,但他们付出较多,所以,可以得到与普通民众多出一倍的报酬。”
“报酬从哪里来?就是村民说的上缴百分五的收成里调配?”希来˙梦达右手搓着食指和拇指。
应顺生道:“是啊!各级机关的人员报酬支出,大概占百分之一,剩下的作为公用开支,队、屯占了其中的一半,其它由上级机关统筹,作大工程支出。”
从之前村民嘴里听到的,还有应顺生介绍的,李凡阳大体知道了他们的具体做法。但他还是好奇,朝大酋长浅浅一笑,问:“大酋长的报酬又如何算?你们的规定如此简约有效,又是不是与没有文字有关?”
“文字?”大酋长、应顺生和在场的二个夫人,都颇为吃惊,不解地看着他。他们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这二个字,没人答他的问题。
希来˙雅瑶微微一笑,道:“‘文字’,简单地说,就是想要把你们说的话,或相关的规定、约定等,用符号记录下来,使民众都看得懂、认得,而且有章可查。如果有了文字,人类会不会变得更方便更聪明?”
应顺生恍然大悟,道:“哎!就是我们算数一样的东西,是不?”
麻琴嘻嘻笑,道:“你们的太简单了?只有0——9十个数,还要用棒子来代替,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了?有了完善的文字,你们可以把很复杂的事变得简单化。”
酋长和应顺生都是目瞪口呆,几乎同声道:“你们外星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应顺生叹苦道:“其实,我和我的前辈,都曾对此做过研究,只是太复杂,不得要领。哎!你们有,不如教我们?难学不?”
希来˙雅瑶道:“那倒不难,我们也正有此意。但你们要仔细听我们讲解,另外,参加的人越多越好?之后,你们还可以组织民众学习,让大家都知晓?”
酋长大喜,拍着扶手道:“那太好了?顺生,你们去多叫些人来,大家一起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