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随着她的指向看去,只见十几个本地藏人,有青年,也有中年和老人。他们双手合十,高举过头,向前踏一步,然后用合十的双手碰额、碰口、碰胸,再双膝跪下,全身伏地,额头叩下。然后,他们在指尖处作一标记,站起跨步至标记处,再跪地作揖下拜。
项开明朝她揖手,笑道:“美女,你饶了我吧?要是这样的话,就是有神仙做,我也不做了。他们还有人是跑几百公里一路拜过来的。我只能说二个字:佩服!”
希来·雅瑶吃惊道:“啊?还有人跑几百公里的呀?不是吹的吧?”
李凡阳一笑,道:“你祖先不一样有人愿意将自己活祭给神灵?还不更虔诚吗?那你说是虔诚还是傻?”
“好像之前我也这么傻?”希来·雅瑶喃喃道。
余慧呵呵笑,道:“不会吧。谁信这么聪明的妹妹傻?哎!这里八角街晚上开市不?”
项开明立即嚷了起来,道:“是了,现在是傍晚,差不多到他们的转经时间了?”
李凡阳微微一笑,道:“作为俗家弟子,我们也过去转一圈,总要去看热闹的。”
说着,几人按照指示牌的标识,加快了步伐。
陈婉丽道:“别急,还早,走路不用二十分钟,我们尽管淡定点。”
当他们到达目的地时,看着一帮人站在一起,各式各样的穿着都有,自然也有男女和各年龄段的人,有人虔诚地站着,有人在轻声聊天,但多数人在虔诚地祈祷。
几人走过去,右手竖在胸前,微微一弯腰,朝面前的人道:“扎西得勒!”
受礼人回了一礼后,便各自小声聊着。
他们刚站稳不到三分钟,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起来。接着,人们自动排着队,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双腿迈动起来。
几人虽然学过佛家技能,但毕竟不是虔心的佛家子弟,也对当地群众的虔诚抱着不同的看法。所以,他们只是随着人群走,嘴里跟着念,但眼睛则动过不停,乘机看着此处的古迹。转了一圈后,他们便脱离了队伍,在附近转悠,寻找当年松赞干布的活动遗迹。
然后进红宫二回廓的响铜殿,看普贤追随殿,再观法王殿。之后,往无量寿佛殿,再看释迦能仁殿,手摸时轮坛城殿;
接着,他们又依次参观了九世**喇嘛灵塔、八世**喇嘛灵塔殿,圣观音殿、七世**喇嘛灵塔殿、上师殿、十三世**喇嘛灵塔殿;
最后,他们从长寿乐集殿、殊胜三界殿、坛城殿、强巴佛殿,直到宫顶的东日光殿、西日光殿,然后出来从顶端的石梯而下。
出了西日光殿,憋了一个小时几乎没有说话的几人,真是松了一口气。
陈婉丽小声道:“这里最尊贵的文物,要算当年文成公主进藏时由长安带来的释迦牟尼镀金铜像及松赞干布、文成公主和寺宇建筑者、尼泊尔拜木萨公主等塑像。”
项开明叹气道:“宫内房舍曲折,飞阁交错,雕梁画栋,金光灿烂。正殿有八大祭堂,每一祭堂有一座金塔。各处过道有无数鬼神、菩萨的图画;
还各处供奉佛像有数万尊,神态各异。宫中壁画、卷画绚丽多彩,维妙维肖,那件不是大宝?我惊得连‘啊’都不会叫了?觉得自己跟傻瓜似的,跟着人群在走?”
希来·雅瑶咂嘴道:“能叫‘啊’吗?我大部分时间握着嘴巴。这么说,最奢华的是那个曼扎了,用纯金达一万八千八百盎司,珍珠二十万粒,各种宝石四万多颗。”
余慧自嘲道:“我是乡巴佬进皇宫,除了发愣外,就是傻了。宫中所有壁画都是用各色宝石磨成粉画的。中间的柱子是用黄金灌注的,四周的柱子是用白银灌注的,城墙用铁水浇灌,那样不奢侈?”
“这里面的宝,样样都是价值连城,但也是经过上千年慢慢累积起来的,也可以说是用农奴的骨头垒起来的。”李凡阳道。
项开明淡笑,一语双关道:“那时生产力落后,所以只有用下层人的命来堆了?看来,没我们什么事了。我们是不是去色拉寺拜拜佛爷?或者说,还是直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