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晚兴冲冲的拿出了笛子,
苏染画拉着西门晚跑到屋外,眯起眼仰头看了看清朗的天,虽然很冷,但是有太阳照着,弥散着暖洋洋的味道,
“我见朝锦阳宫去的方向有一处高坡,上面有个亭子,咱们去那儿吧,”苏染画道,
“好,”西门晚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带着侍婢小云一起离开了翠竹阁,
凉亭的位置偏高,被阳光笼罩,确实是一个落脚的好地方,
西门晚兴冲冲的奔向凉亭,朝苏染画笑道,“染画,有你做伴真开心,”
待苏染画走到她身边之后,又压低音量,小声的道,“我跟别人万万不敢说出今日的话,”
西门晚的话让苏染画微顿,目光落在西门晚手中的长笛上,公主与侍卫的感情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皇宫内院确实是禁忌,她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妥了,有种明知有些困难,却依旧将西门晚往火坑里推的感觉,
不待苏染画多想,西门晚已经开始兴奋的吹笛,
婉转的笛声响起,沒有了往日的沉静与对死去荣妃的思念,无比欢快,
苏染画坐在凉亭里,听着悠扬的笛声,目光悄然四下张望,这里的地势偏高,可以看得比较远,
若是相互有情,应该终成眷属才是,苏染画想,虽然她的感情不顺,虽然她不屑于做媒,但若是李炳与西门晚真是一对有心人,能有个好的结局也是一桩美事,
苏染画知道西门昊在宫中的耳目众多,也许此时他的人正躲在某处注意着她,而西门显楚同样有人在盯着她,只是西门昊此时去见他了,怕是阻止了西门显楚单独见她的念头,
现在只能通过西门晚引來李炳,设法去跟西门显楚传话,借机会面,
西门晚吹了一支又一支曲子,除了远处偶尔有宫人來往,再无他人为其驻足,
“染画,是不是你想错了,李护卫其实并不在意我,”西门晚停下吹笛,坐在苏染画身边,小声的道,垂下眼帘,掩去失望,
“也许是他有事在忙脱不开身吧,”苏染画站起身道,“改天我再陪你试,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西门晚坐着,抚摸着长笛沒有动,
苏染画将她拖起,笑道,“今日我可是要在翠竹阁用午膳呢,你不会不招待我吧,”
“怎么会,”西门晚连忙道,“我这就让小云去膳房多备一份饭菜,”
苏染画笑着,拉着西门晚回到了翠竹阁,
“哎呀,”刚进了门,西门晚摸索着腰间,惊叫道,“我的腰牌丢了,”
“腰牌,你确定带在身上的么,“苏染画问,
“那可是我的公主牌令,不离身的,”西门晚道,“可能丢在凉亭了,我们去找找吧,”
“哦,,”苏染画拉长了音调,点点头,带着狡黠的笑,
腰牌是西门晚身份的证明,在宫中自如往來,就需要出示腰牌,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是认得她,见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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