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加了它的温水沐浴,不仅有利你小产身虚的调养,且可以令伤势尽快痊愈,不留疤痕。”黑衣人用淡漠的语气解释道。
原来,这就是他来见她的用意。苏染画当即明了,但却不动声色。
这个黑衣人让她沐浴就是一个不小的挑战,要知道在任何人看来,她小产,加上伤痕累累,是断然不可浸水的,可是这个人却要让她沐浴,无疑是在考验她的判断力。
“怎么?坚韧倔傲的北王妃怕了?不肯相信?”黑衣人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僵硬的调笑。
“为什么要帮我?”苏染画握紧了瓷瓶,她相信,要是想让自己受折磨,一个西门昊下手就够了,这个人不必冒险潜进北王府丢给她这么一个东西。所以,她相信这个黑衣人的话,他是要让自己尽快好的。
“帮你,就是帮我自己。”黑衣人说的很直接,眼底掠过对苏染画判断结果的赞许,果然不枉他好心一回。
“你跟北王有仇?”苏染画回头问,经过调节,她的神情舒缓了一些。
相接的每一句话都是跳跃的,但是双方有都能听得懂对方的含义。就像苏染画上一句用“为什么要帮我?”的疑问,代替了她相信黑衣人的话,而这一句,她已经隐晦了那句很俗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名言”。
“这么聪明的一个女人,一定会很好的完成宰相大人布置的任务的。”黑衣人这次吝啬的没有回答苏染画的问题。
“你是相府的人?”苏染画问,但刚问出口她就否定了。这个黑衣人顶多算是跟相府有关联,但应该是自成一派的,否则他就不会在丛林中明目张胆的差点欺凌了自己。
“尽快养好身体,我还要等着看好戏呢!”黑衣人是存心不再回答苏染画的任何问题,转身离开。
“等等!”苏染画叫道。
“怎么?舍不得我走吗?”黑衣人止住脚步,回望向苏染画,虽然语气里带着**般的暧昧,但是眸子里却是冰凉漠然的。
“你把蜡烛给我弄灭了,麻烦你临走前再替我点燃,黑漆漆的,太不方便了。”苏染画道。
黑衣人微愣,他以为苏染画还想追问自己,没想到她说出这样的话,稍驻足,折身回到了苏染画床榻边。
烛台就放在她床边的桌子上,就着昏暗的光线,可以看到桌上还摆放着一块火石。
黑衣人拿起火石,蹭蹭的打了几下,点燃了蜡烛。
“救命啊!”
屋内烛光亮起的刹那,苏染画突然放声大喊。虽然底气不足,但是齐聚了体内所有的力量,在宁静的夜色中,也是格外响亮的。
“你要做什么!”黑衣人全然没有料到苏染画会大叫出声,沉声怒道。
“有刺客啊,救命啊!”苏染画继续大叫,两声下来,累的她气喘吁吁,但是她相信堂堂北王府里一定有巡逻的护卫,应该是听到她的喊声了。
“你找死?”黑衣人一把扣住苏染画的衣襟,将她拎了起来,双眸突出带着怒意。
“我不是找死,是要活。”苏染画笑道,带着得意的算计,她才不会老老实实的被人利用,想看她的好戏,就得为她出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