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画听出了苏染情的声音。低头垂目打量着匍匐在自己脚前的人。
苏染画半天听不到回应。也不见对她怎样。撑着胆子抬起头。当看到是苏染画时。眼睛骤亮。“染画。染画。求求你放过我。让北王救救我。我以后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们的。求求你们。我千不该万不该携同白依依陷害北王。残害你们的孩子。我错了。我错了。”
白依依的名字如一道闪电划过苏染画的心间。
苏染画一把将苏染情拖了起來。“你给我说清楚说。那件事白依依也有份。”
苏染情摇摇晃晃的被苏染画拖着。连连点头道。““是。是。在花草被搬到暖月轩的前一晚。王爷。不。是南王派人去给暖月轩撒的毒粉。毒粉与那些花上的毒药都是白依依给的。撒了毒的花草也是他们提前准备好的。我只是做牵线搭桥。给那些花草搬进暖月轩一个理由。好让……好让你以为……以为是北王下的手。”
“什么是以为。”苏染画听出了苏染情话中的问題。她原本就将南王府也算进了自己迁怒的对象之中。可是听苏染情这么一说好像所有的事与南王府有直接的关系。反而西门昊是无辜的。
“是南王。”苏染情接着道。“是南王逼着我以北王的名义做事的。就连当日你盘问我的对话也是经过白依依的指导练习过的。染画。我全招了。我把他们做的事全招了。求求你饶过我一命。从头到尾我只是说了几句话。连那些毒药可是碰都沒碰过的。我只是……只是不想让南王厌弃……呜呜……可是现在……呜呜……他们都想要我的命。是北王保护我。让我多活了这么久……呜呜……”
苏染情的声音由恐惧转为悲凉。继而嚎嚎大哭。多日以來的担惊受怕。在对苏染画倾吐之后如瞬间塌崩的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听着苏染情的哭声。苏染画只觉得女子到了如此可悲的地步。就算不去惩罚她做过的恶事。她自己也会生活在惨痛的折磨中。
苏染画松开手。任由苏染情体力不支的摔倒在地。
当觉察到苏染画要离开的时候。苏染情才从痛苦中反应过來。挣扎着朝苏染画挥动着手。“染画。染画。北王说只要你肯松口。他就会保我一命。现在只有北王能救我。南王。东王。就连白依依都要杀我。求求你。。”
苏染画听着苏染情的尽力嘶叫。沒有停步。走出了屋子。
外面已经沒有了李炳的身影。只有西门昊与那个假尼姑站在当中。
“我师父呢。”苏染画瞟了眼四周。问。
“你的师父。”西门昊挑眉望向苏染画。“你还称他为师父。”
苏染画一声声的师父令西门昊听得无比刺耳。他曾嘱托楚航教她武功。也原以为苏染画的进步是源于楚航。她那段时间的毫无踪迹是因为跟着楚航去习武了。
令西门昊沒想到的是。随着苏染画一步步逼近京城。逼近他的地盘。他才发现跟在苏染画身边的不是楚航。而是同样许久沒有音信的李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