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孱孱,阴云密布的季节,一阵脚步声在山林突兀响起。
“喳……”隐藏在林中的一群野鸟被惊的喳喳尖叫着逃飞而去。紧接着,便是一阵一阵的狗吠狂叫。这一异常动静,引得黄山村的人不断张望。
“咦,快看快看,那帮人怎么背着个人进村了?”
“看见了,我看那背上的……应该是个年轻姑娘吧。看这身段儿貌似凑合,可惜就是屁股瘦弱了点,估摸着不好生养。你们快看,那个老婆子看着咋这么眼熟呢?”歪脖子树下的柳老二,正疑惑地盯着走在前面的那个满脸横肉的老婆子。
站在他身边的柳二媳妇儿撇嘴,大声嚷嚷起来,“那不是山下的刘十娘婆子么。背着个女人来村里,莫非,那就是赵大山最近又新买的媳妇子?唉哟,这可新鲜了呀,居然是捆绑着送来的媳妇子,啧啧……”
柳二媳妇这一啧啧,村里人全都围观过来,“真的是大山买来的媳妇儿?大山也是,这都娶五个媳妇了吧,没一个是守的住的。也不知道,这一个捆绑着送来的,还能养活不。莫到最后,又半道跑了,那可就有漏子瞧喽。”
村里人都哄笑摇头,就在这时,有人又大叫一声,“赵大山来了,真的是那个赵大山新买的媳妇子呢。”
说话间,一个满面胡渣,栓着张兽皮的男人从山上大步而来。那男人长的一脸凶相,身材高大,就这甩胳膊下来的瞬间,感觉地都在颤抖。长发下,一双眼睛格外的大,眉毛也特别黑。尤其是那头略黄的稍微带卷曲的长发,更是夺目的很。看其轮廓,与村里的山民有些格格不入。感觉,倒象是山外的番民。
村里人看见赵大山下来后,一个个露出鄙夷的神态,集体闭嘴,用兴灾乐祸的眼神看着他走向那个背着媳妇的男人面前。
“喏,你要的媳妇送来了,自己个儿看好了,钱拿来。咱一手钱,一手人。”打头的婆子看着赵大山,一边喘气,一边吆喝着要给钱。
汉子扫了一眼身后捆绑着的女人,皱眉,抬手慢慢从怀里掏摸出一大锭碎银子。有眼尖的刘五看了后,便大声嚷嚷起来,“唉哟,看样子,这绑来的女人,居然值当五两银子了呢。那块头,绝壁是五两银子。啧啧,大春还真的是有钱啊,居然花五两银子买个养不家的婆娘。”
有人当场接话,“刘五,你咋知道人家就养不家了?那女人不定就真的跟着大山了呢。怎么着大山这个头儿大,在坑上肯定是个牛人。”
刘五冷哼,“我说李老大,咱就凭大山前面五个媳妇都死的死,跑的跑,我就不信这个婆娘还能留下来。”
李老大不吱声了,最后哼哼一声,“你说的或许是真的吧。唉,你说这大山咋就这样的命呢?五个婆娘没一个留在家里的。都怀疑他有没有沾过女人的味道,要不,咋娶五个婆娘,一个娃都没留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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