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躲了这么久都躲不掉，你小子来此做甚。”

听到这话，顾离一下子愣了好几秒，满脸不解道。

“不是，老爷子，没事您躲着我干什么？”

白发老者随即解释道。

“你不知道‘两皇不相见’吗？也对，你小子才修炼多久，有些事情不了解也正常。”

听到这番话，顾离心里头的疑惑不仅没有消除，反而变得更浓了。

两皇不相见...好蹩脚的理由。

“老爷子，那恐怖之母到底是个什么？”

虽然他也觉得这样形容对方的“老婆”似乎不太妥当，但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说法。

白发老者停顿了片刻：“她呀…”

“你可以把她理解为是一种污染源，只要接触久了，周围的东西会被同化成她的一部分。”

“当年我就是这么着了道…”

白发老者叹了口气，眼眸中闪过一丝回忆的神色，那神情里似乎有怀念，又似乎带着忌惮。

“这会儿，她应该还被关在你那个机器里面吧。”

顾离点了点头，然后试探着询问：“那…要不我现在把她给放出来？”

“大可不必！”老者连忙伸手阻止，紧接着又解释道。

“一个就够我应付的了，她要是再出来，这个宇宙可就真完蛋了。”

顾离伸手指了指面前的绿色门户。

“老爷子，门后面那东西…那家伙真是您儿子？”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许多年。

自从得知了这一惊天秘闻开始，顾离就心心念念、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闻言，万物之上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

谣言害人不浅，这种事肯定是那个女人传出去的。

“…也不算是。”

“准确来讲，他是我的一部分，是我被污染之后的那一部分。”

万物之上缓缓说道，眼神中流露出回忆的神色。

“当年我创造了这个宇宙之后，并没有立刻着手去创造生灵，而是打算让这个宇宙按照自然的规律，自行去演化万物。”

“直到有一天，她从外面闯进了这个宇宙。”

万物之上顿了顿，接着说道。

“你也知道，她和我们完全不一样，从生命层次的本源上来区分的话，我们和她处在两个截然不同的极端。”

“那时候的我，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的生命。”

“结果么，一不小心就中了招，等我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我的本源被她污染，眼看着就要转化成她的附庸…”

“迫不得已之下，我将被污染的那部分本源切割了出去，并且把它封印在此处。”

“只是，我和他本就是一体的，除非我彻底离开这个宇宙，或者就此死去，否则总有一天，他会突破这道封印。”

“从那以后，我便常常离开这个宇宙，前往外界去寻求能够净化的方法。”

万物之上叹了口气。

“毕竟隔开的这一部分本源，始终也是属于我的一部分。”

从万物之上开始讲述起，顾离就聚精会神地听着，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那老爷子，您这些年，有没有调查清楚恐怖之母的来历？”

看到封印之门仍存在，顾离就知道万物之上一直到第八纪元，都没有找到净化其本源的方法。

所以才没有开口询问。

这一次，万物之上沉默很长时间，似乎是在思索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她的来历么…比较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