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小女孩依依问我那只小鬼去哪了。我就告诉他,小鬼的灵魂已经被超度了,它的最后一缕执念已经融进了前面的尸骨中。小女孩没有吭声,不过看上去她的情绪很低落。
没多久我们就上了马路。还好的是,现在时间是晚上的十点多钟,这边的路比较偏僻,路上的行人和车辆也几乎没有。但为了避免吓到别人,我还是把小孩的骨架用白布包裹了起来,只露出可以来回转动的头骨,来为我们指引方向。
不过这大晚上,我抱着一具骨骸还是感觉怪怪的。而且那具骨架的头骨还在“咔咔”地转动着,想想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不可思议。
在路上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其间我们还路过了小女孩依依的家,但是小孩的那头骨却是并没有任何的警示。看来那个强奸犯并不在小女孩家附近。
大约三个小时后,也就是凌晨的一点多钟。我们拐进了一个深深的巷子里面。巷子里面没有灯光,勉强可以视物。
大叔有些担心地问我,“江大师,走了这么久,该不会不灵吧??”
我低声说了一句,“不会!”
我不想多说什么。因为这个办法也是我按照阴阳渡魂笔记上面的记录搞出来的,虽然我不知道会不会真的能找到那个禽兽不如的强奸犯。但是我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毕竟那具没有血肉,没有心,没有灵魂的尸骸,真的是能够站起来,而且它现在就在我的怀里面。
说这些也许有人不相信,但我却是见证者也是亲历者。
又走了约莫半个小时,在一个破旧不堪的大院前,小孩的头骨和骨架都开始晃动了起来。
我赶忙将小孩的尸骨放下,并将它身上裹着的白布掀掉。
那个院子很是破旧,砖头瓦片堆在地上。看来这户人家也不富裕。
从院门的缝隙处,尸骸迈开步,挤了进去。
我侧身瞧了眼中年大叔,我发现他的眉目皱了起来。我猜他可能发现了什么,我就问他,“大叔,你没事吧?”
大叔摇了摇头,说:“我没事。不过这个地方我好像还有点印象,我记得我似乎是来过这里一次。但我记不清了。现在是晚上,黑糊糊的,也啥都瞧不见。”
我说:“没事,你不用辨认,我们直接进去就好了。我相信,那具尸骸应该不会搞错的。”
大叔没吭声,神色却很焦虑。
中年女人始终牵着小女孩依依的手,依依一直低着头。
院门是虚掩着的,一推就开了。
进了院子,我发现这边住了不少的人家。
在一个木门前,尸骸停了下来。
我低声提醒了一句,“差不多就该是这里了。”
中年大叔紧紧地攥着拳头,沉声说,“那好,那我去敲门。”
“好!”我说。
随即中年大叔就走到了门前,伸手“当当当!”地在木门的门板上面敲击了起来。他很用力,我都担心门板被他敲碎喽。
很快,屋里面就传来了几声赌气冒烟的声音。
一个男人怒骂着,“谁啊?敲老子的门!是不是找死?”
屋里面的灯亮了起来,但灯光很暗沉。
当门打开的时候,中年大叔呆愣了一下。因为屋里面的那个人,中年大叔他是认识的。那人很老,长头发,麻子脸,眼睛里面有黄点,正是中年大叔当初的工友,贾玉春。
当初中年大叔和贾玉春曾经在一个塑料厂上班,贾玉春还曾到过中年大叔家做客。想想那次做客,正是一年前。
后来贾玉春就离开了厂子,到别处去工作了。
“杜伟,怎么是你?”贾玉春还记得中年大叔。他的脸上带着惊讶。
中年大叔就叫杜伟。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具小孩的骨架居然一下子向着贾玉春的身上扑去。
贾玉春穿着大裤衩,被骨骸扑咬后,他的大腿上面顿时就传来的剧痛。
他呲牙咧嘴地嚷着,“啊啊啊,这是什么东西......快起开,快起开......啊!.......”他瞧见了身上的骨骸。
贾玉春大腿上面的肉被骨骸的嘴巴咬下来一大块,鲜血淋漓。他的拳头打在骨骸上面,但是那具骨骸就是不松口。
这个时候,小女孩依依的脸上也露出了惊恐。
她望着贾玉春的脸面,对我颤声声地说:“大哥哥,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把我推进胡同里的。我认得他的眼睛。”
大叔也听见了女儿的声音。不由分说,他怒瞪着眼睛,从背后的腰间就摸出了一把尖刀。他嘴里面怒骂着,“王八蛋,居然是你,你居然糟蹋了我家孩子。你个畜生,她才十几岁啊,还是个孩子......今天我就宰了你!王八蛋!”
中年大叔没想到当初和他在一个厂子里面上班的贾玉春就是那个施暴者。
大叔把贾玉春扑倒在了地上,面容狰狞。他手中的尖刀向着贾玉春的心窝捅去,大有把贾玉春杀死而后快的意思。
贾春平双手死死地抓着杜伟大叔握刀的那只手。但是杜伟大叔的力气太大了,刀子一偏,直接刺在了贾春平的小腹上面。小腹上面顿时鲜血直流。
贾玉春还死不承认地嚷着,“你们想干什么,不要杀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啊,救命啊......”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