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儿从松鹤书院跑出来偷玩,是功课都做完了?”
风墨晨微微怔了怔,小脸蛋儿不自在的红了红,“侄儿,没有。”
“那还愣着?”风清阳的声音冰凉,语气抹着一丝嘲讽,“八哥的臭毛病,侄儿是从小耳濡目染,学的了几分,这是病,得治。”
风清阳不等傻愣愣的风墨晨说话,拧着木长卿的耳朵便向马车的方向走去。
木长卿鬼嚎一声,“等等,卿儿还未买面团。”
“买那作甚?”风清阳气她差点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卖给了一头小狼,还这般无辜。
风清阳也没真要拧她的耳朵,因此木长卿很轻巧的便躲了过去。
只见她十分调皮的说道,“秘密。”
风清阳见风墨晨的马车走远,便也没拦她。
拂尘已经快无语了,自家主子跟自己的亲侄儿,还是个孩子的亲侄儿吃醋,也是前所未有的令人咋舌了。
以往,吃吃太子爷的醋也就罢了,能理解。
一个孩子的醋,也犯得着吃?
还吃的酸里酸涩的,隔着几米远,整条街全是醋味。
浓重的醋味,有杀气。
拂尘掀起眼皮,眸光落向车厢里。
修为的朝服先前被王爷扒了下去,到现在还没滚下车,拂尘不满了。
“事儿都办妥了,还不滚下来?”拂尘提醒他,他再不下来,一会爷回来,定要踢他。
修为那个倒霉催的,他刚从朝堂上装模作样的下了朝,还没来得及好好享用车厢里的奢华,便被突如其来自家主子的猛然突袭,扒去了衣服不说,还连翻被踢了两脚。
现在车厢外,拂尘那个面瘫脸还凶他,哼哼,修为不开心。
但修为得忍,穿戴完毕,神不知鬼不觉的跳下了马车。
他的荷包袋,沉甸甸的,里面全是金子。
拂尘眼尖手快的扯下他的腰带,笑的无耻,“借来用用,改日还。”
修为冷哼,撇眼,不屑,脚底生风,遁了。
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奈何他修为别的没有。
钱么,多,任性。
就当是打赏给他这个马夫了。
木长卿心满意足的将买来的面泥揣在怀里,这才不情不愿的跟着风清阳的屁股后面向马车的方向走去。
清阳大叔太惹眼,饶是带了面具,走在人群中还是鹤立鸡群,背影十分养眼。
身后传来马车的声音,马蹄落脚的声音轻缓,一听就知道马车的主人,文雅的紧。
一点也不似清阳大叔那么霸气。
木长卿给身后的马车让开道,眸光好奇的落向那由远及近的马车。
咦,熟人。
是冷心,她不会看错。
冷心在,逸哥哥便在。
他们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好基友,无疑。
木长卿脚底生风,她这几日练习扎马的基本功,腿脚比之前更灵活了。
一阵风,在风清阳晃神的间隙,某女已经迎面扑向了那辆马车,碍眼的马车。
风清阳眸光闪着几分孤冷,怔在原地,等那马车向他这边靠近。
冷心远远的瞅见那抹粉嫩的小身影,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及时勒住马车。
风流逸微合的眸子倏然睁开,声音温凉如水,“何事?”
冷心嘴角缀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你心心念念的人,拦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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