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卿儿想念爹爹!”啊呸,想念才怪。她是想念漂亮娘亲,漂亮娘亲好像在南阳。
“好孩子,哀家有意找皇帝说情,让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进宫来看看哀家。到时候,安排你们父女见上一面。”
雾艹,见那个老不死,要取亲生女儿性命的大禽兽,木长卿不干。
但,覆水难收,她随口那么一说,太后妖婆娘就当真了,戏得接着演呐。
木长卿又是一个大跪拜,声音暗哑抽泣,“多谢姑母大人盛恩,卿儿当牛做马也要报道太后恩情。”
啊呸,木长卿差点恶心的想吐。
这马屁功,绝了。
木蓉眼底含着一道冷光,眼梢微扬,细微的纹路爬满嘴角,“乖,好孩子,起来吧。”
接下来就是心肝啊,肉儿啊的一阵疼惜,浓浓的姑母情意,愣是演的淋淋尽致,木长卿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晚膳后,木太后拉着木长卿左顾右看,语气温和,“逸儿,好好对待这苦命的孩子,哀家寻个机会,向皇帝讨个情,给你们做主。”
做主?
做什么主?
木长卿浑身警钟敲响,这姑母太后是要搞乱lun么?
风流逸身形微微一震,片刻以后脸上是温润儒雅般的笑意,嘴角微勾,“逸儿会的,烦劳皇奶奶挂心。但逸儿有自己打算,皇奶奶勿要插手。”
眼前,萧疏轩举,光风霁月一般的男人,她的皇孙,嫡亲的皇孙,竟然告诉她,说自己有打算?
这才几天的功夫,那个缠着她求她赐婚的皇孙,转眼就变卦了。
逸哥哥英明,木长卿对风流逸露出一整排的牙齿
她就说嘛,太子爷何其聪明,怎么会听不得她说的话呢。
欧耶,这一关,赢了,还得了一对血如玉。
木长卿想的太天真,难怪风流逸会将眼前求赐婚的事情缓一缓。
他聪明,无论是父皇还是太后,在见到小长卿以后,温良的眸子背后都蓄起了一场腥风血雨的阴谋,而眼前这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便是这场风暴的棋子。
他后悔,带她进宫了。
但,还来得及,他不会将她过早的代入皇权的争斗中。
他要的是一举夺得天下之日,便是他娶她之时。
而在此之前,就是要小心翼翼的保护好她。
不让她受到一分一毫的伤害。
暮色浓重,窗内红烛摇曳,窗外微风徐徐而过。
山上露重。
露珠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太后木蓉夜难寐,都说亏心事做多了,会不安,她深有体会。
老嬷嬷立在一侧,给她点安神香。
“送走了?”太后倦怠的连眼皮都不愿抬一下,声音苍老,“那孩子,可像她?”
主子指的是逝去的太妃,她倒是不觉得这孩子像谁,只是觉得身上的那股神韵,颇为神似两个人。
蓉嬷嬷沏了一杯安神茶,然后缓缓开口,“老奴觉得,这孩模样是自己的,只不过神韵气质像了一些,像两个人。”
木蓉微微蹙眉,眼帘撑开一道缝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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