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叔说着,便将那瓶子扔到了木长卿手上,木长卿机警的接过去。
笑颜如花的打开,扑鼻的芳醇,桂花香比较浓厚,光是闻就知道这酒甘醇,耐人寻味。
木长卿浅尝了一口,感觉味道正宗,十分不错。
“丁姐姐,你也来一点?”木长卿砸吧着嘴,一只手去撕另外一个鸡翅,一只手将桂花酿递了过去,“很香甜,度数不高,不会醉。”
丁翠翠是庶出,家教本来就为严谨,所以从小到大,她可是从未沾过酒。
但是,眼前少女的盛情相邀,满脸的热情,她不好驳了她的面,所以便也大大方方的接了过去。
还别说,这桂花酿,的确清甜,一点也不辣口。
因此,丁翠翠不小心便多喝了几口,没多会儿,便晕乎乎的,脸噌噌的上了火似的乱烧。
就酱紫,三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酒,吃着肉,殊不知酒过三巡,一只野鸡啃完以后,不明的暗处,正悄然无息的发生了变化。
桂花酿,原本就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白酒,所以正常情况下,这么点分量,三个人一起喝,根本就不会醉,那就更别说昏迷不醒了。
姚文叔混混沌沌之前,耳边传来噼噼啪啪火苗乱窜的声音,直到最后合上眼帘,鼻息之间流窜的一股浓烟,提醒他最后一点点的理智,麦田在着火,而且火势是顺着风向朝他们这边刮过来的。
可以肯定的是,这火是由远处往这边顺风刮过来的,而不是因为他们的火堆所引起的。
所以,这火来的稀奇,是别有用心的人在作祟。
姚文叔撑着最后一丝游离的气息,抬手去摇晃身侧的木长卿,“卿儿,快醒醒,着火了。”
中了迷烟的木长卿,就像是一头粉白粉白的死猪一般,一动不动。
无论耳边的人,如何的呼唤,她冷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那赤红的火,浓烟乱窜,烧红了半边天。
姚文叔警觉不好,不着片刻,那火势便吞咽了五亩左右的良田,炙热的火浪顺着流窜的东南方,直直的扑向他们。
只见少年,努力撑住最后一丝清醒,手托着少女的纤腰,摇摇摆摆的往田埂沟壑的地方走去。
沟壑,平时用来引水灌溉良田,因为适逢麦子丰收,所以这沟渠却没有半滴水,但好在沟渠比较深,可以用来躲过炎炎烈火。
姚文叔在脚下时空的前一秒,将木长卿掀进了沟壑里去,而自己却再也没有半点力气,往沟渠里爬。
直到,铺天盖地的火势围攻了田埂以后,模糊中传来救火的声音。
接着,便是零零碎碎的脚步以及泼水救火的声音。
模糊迷蒙中,眼前闪过一道冷厉的身影,沟渠里的少女便被人抱了去。
翌日,天龙寺大牢。
木长卿混沌的从梦中惊醒,因为做了一场怪异的噩梦,所以她浑身汗透。
木长卿坐直了身子,手背上沾着青灰,脚上却戴着脚铐,除此之外入眼的便是草席。
特么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场景她木长卿太熟悉了,若是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东陵的天龙寺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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