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长卿仰着脖子,眼泪汪汪的看他,委屈道,“卿儿打不过他啊,他拿着剑指着卿儿的脖子,威胁卿儿不要乱嚷嚷,否则就切了卿儿的脑袋。还有那个变态要喂卿儿毒药,卿也有跟他打啊,可卿儿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
“你在药王谷学的那些拳脚,都吃肚子里去了吗?你的脑袋让驴给踢了吗?本王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的听,放在心上?本王叫你不要走远,不要走远,你跑那么远干嘛?”
木长卿委屈,小心肝皱成了一团,“我……我不跑远点,难道当着你的面撒嘘嘘吗?你好意思,我特么的还要脸呢,我做不出来……”
风清阳震怒,他是真生气,她难道就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吗?
只要他稍稍晚了那么一步,他这一辈子就再也见不到她了,那是种什么心情?
柔肠百结,肛肠寸断,都特么的靠谱站。
风清阳黑着脸,严厉的呵斥道,“不许说脏话,好的听不见去,坏的一学就会。是谁教你的?”
风清阳动用指尖的凝聚力,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亮丽的弧度,接着扶摇而上。
“我就说,就说。特么的你是谁,你特么的管我?”木长卿瞪圆了眼,惹急了口不择言,压根就忘记了面前是个什么人物。
风清阳的心明显的撕扯了一下,指尖他抬手捏住眼前小人的下巴,让她的目光直逼自己的眼底,声音不容置疑,“听着,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管你,谁管你?”
风清阳感觉自己的肺都快炸了,清冷的眸光落在她脖颈泛红的地方,眼底明显晃过一丝疼惜。
木长卿撇嘴,接着眼泪就滚了出来,“你特么的一口一个的要对我负责,说我是你的女人……可明明呢,明明你的府上女人一个又一个,我算什么?算你的身边暖床的小萝卜菜……算你心里的什么玩意?你还对我发脾气,有本事就别叫我受伤啊?自己无能,还怪我……”
连一句爱她的话都不愿意给,还好意思跟他发那么大的火,明明受伤的是她,还不关心她,看那发脾气的架势,似乎还要打她。
如果先前风清阳的肺被气炸了,那么现在他的五脏六腑已经被原子弹扫射了一边,寸草不生,一片狼藉。
对,她的话不错,是他的无能。
是他不够强大,是他的疏忽,否则歹人怎么会有掳走她的机会,又怎么会让西陌九那个渣在他的地盘将她掳到了西凉地界来,一切都是他的错。
风清阳冷漠不语,他的眸光温凉的落在少女的脖颈处,赤红的一道血口,血渍已经干涸,却触目惊心,惹人心疼。
木长卿心底泛起丝丝难过,委屈的眼泪眨巴眨巴的往下落,她暗自懊恼,怎么会对清阳大叔说出那样伤害人的话。
清阳大叔对她有多好,有多在乎她,她又不是不知道。
木长卿水盈盈的眸光偷偷的落在风清阳的下颚上,他的脖子微仰,清傲的眸子凝视着前方,胸腔起起伏伏的翻涌,似乎还在生气。
木长卿内心仿佛住着一头煎熬的小兽,时不时的伸出爪子在她心上挠了又挠,瑟瑟的很疼。
她不想把气氛弄的这么尴尬,她比谁都要清楚他千辛万苦的一路追着过来为的是什么?
就光凭这一点,就能判单出她在他心上的位置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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