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长卿听喜宝这么说,心情稍稍好了一些,但是还不甘心啊,一想到那女的那么四脚八叉的抱着清阳大叔,她就很不爽。
她弯弯嘴,道:“本郡主会会她去。”
说着人就从厢房里走出去,向隔间的小耳房跑去。
嗯,门半掩着,好像有水流的声音。
木长卿立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的推门进去。
小耳房原本就是她住的地方,她驾轻就熟的穿过屏风往里走……但只往里走了一步,她就顿住了。
木长卿眯眼,心脏好似被人紧紧的捏住然后一下又一下的撕扯,撕扯完了,涓涓不息的被人撒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辣椒粉,然后放在油锅里翻煎,灼热,窒息,恐惧,灭顶之灾的疼!
风清阳下颚绷的很紧,他上半身赤luo的埋在浴桶里,与他面对面的女人只穿了件红色肚兜,光裸的皮肤上渗出细密的水滴,盈白的脸泛着绯红……这样香/艳的一幕,很难叫人不会去误会什么,但他来不及解释太多,而是掌心升力,将屏风拉上不让木长卿那么直勾勾的看下去……
木长卿拳头紧了紧,心里酸涩成河,眼底却是澄澈一片,清冽如晨光,噙着几分迷人的笑意。
她没有走,反而往前几步穿过屏风走了进去。
呵,真是叫人难以置信,,不过如此。女人双臂环着男人的脖子,男人横抱着女人小心翼翼的出浴,彼此穿的贴身衣服,尽显彼此姣好朦胧的身材,一个身壮如神兽,一个柔韧如蔓藤,彼此拥抱的画面,出奇的和谐……
木长卿弯弯唇角,平静无波的笑道:“能跟我解释一下吗?”
风清阳将桃妖妖放好,给她盖上被子,又动用内力将她湿掉的头发蒸干,这才恋恋不舍的移开视线,对上木长卿的眸子。
漆黑如墨,深邃如潭,她嘴角弯起的弧度,浅浅如勾月,看不出喜怒,却难掩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疏离。
她在讨厌自己。
风清阳判断结束,掌风升力穿上了衣服,这才移步向木长卿走来。
木长卿几乎是下意识的躲开他亲昵的手掌,向后退了一步,她安安静静的笑道:“卿儿不习惯碰了别的女人的脏手,再来碰我。所以,麻烦清阳大叔,再洗手之前,不要碰我。”
风清阳的手停滞在距离木长卿头顶一厘米的距离,他凤眼眯着,藏着不明的暗涌,他嗓音低沉淡漠,他道:“乖,你在委屈什么?”
以前风清阳对木长卿说乖,她会觉得很甜蜜,这世界上怎么会这么美妙的单音字节,现在想来,是她会意错了。
因为他的乖,不仅可以对她说,还可以对另外一个女人说。
更为过分的是,他还可以不顾男女身份有别,与她同处在一个浴桶里,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哪怕是救她的性命,她也忍受不了自己爱的男人脱成那个样子跟女人坦诚相对……太恶心。
她勾唇笑了笑,声音安静的好听:“你在叫什么乖?”
风清阳眸子飘着清傲孤冷的光束,他上前一步抬手就要将吃醋的小女人揽进怀里,但小东西显然早他一步谨慎的躲开。
他眼神睨着,道:“卿儿,吃醋要有个度,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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