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木长卿躺在暖榻上,身上暖和了一些,可头仍旧昏昏沉沉。
喜宝熬了一些补血的汤药小心翼翼的给她喂下。
又煮了一些猪肝,切成片淋上麻油香醋,满满的一大盘,也全都被她吃下,这才好了一些。
“喜宝,我要报仇!”
木长卿恢复了一点力气,翻身从床榻上坐起来。
“必须的。”喜宝给打了一记漂亮的响指,“此仇不报非君子。”
“对。”木长卿表示赞同,狠狠的对喜宝说道,“再给卿儿煮一盘肝过来,养足了力气,晚上收拾那女魔头。”
“清竹这就去准备。”
喜宝退了出去,木长卿望着房梁顶,总感觉那房梁顶上有人影在晃动。
可她明明很仔细的看,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木长卿受伤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白云寺。
拂尘跪在门外,禅房传来书卷吧嗒落地的声音,听在拂尘的耳朵里犹如冰刀刺入了耳膜中。
“滚进来。”
须臾,禅房传来风清阳冰冷毫无温度的声音。
“爷!”
拂尘微微抬起头,风清阳广袖一挥,书案上扬起的竹卷迎面砸在了他的脸上。
拂尘吃痛,下意识的双膝再次下跪。
“请爷责罚!”
“站起来说话。”风清阳最烦他们动不动就下跪求饶,声音冰冷的吓人。
“卑职不敢。”拂尘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本王的话,都不听?”
“诺。”拂尘被头顶上那抹冷戾的寒光逼的无所遁从,迅速的从地上爬起。
风清阳卷起脚边的竹卷,上面是鹰哨先前传来的消息。
内容精简,交代了一下某小东西受伤的事情。
两个关键字:出血,已经难以让他原本安静的心沉寂起来。
风清阳蹙着眉,派去的几个鹰哨都是杀手队伍里的高手,怎么连个黄毛丫头都保护不了,留他们又有何用?
是他平日里太疏于管教了?
“鹰哨的人撤回来,每个人滚回九幽谷的思过崖面壁思过三个月,没有本王的吩咐不准下山执行本王的任何任务。”
风清阳站在高处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拂尘,“另外,速速把本王的千里驹牵来。”
“爷……”拂尘大惊,语言又止,“万万不可,陛下的眼梢早已盯上了这里。爷若是私自下山,陛下定会寻了个由头治王爷的罪。”
风清阳冷呵一声,治他的罪?
不是没有可能,但绝不会是现在,因为皇帝需要他,东陵需要他。
但,若是叫他那个善于算计的皇兄知道他的软肋在太子府,反而不好办了。
拂尘的提醒不无道理,是他失控,太紧张了。
没想到,那个整日惹他生气,吹胡子瞪眼的小东西在自己的心里那么重要?
也罢,再多等一日,又有何妨?
流芷那丫头越长大,越没人性味儿了,连个小孩子都下的了手?
这跟他那个谦恭有礼,不同流俗的皇侄比起来,真是差太远了。
“飞鸽传书,速派桑槐暗中看护小东西。”
“诺!”
桑槐在贤王府,距离太子府也就三条长街的距离,一个城东一个城西。
派桑槐最适合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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